“师姐的伤一日不好,我们就一日不能回襄阳,住在这里又要麻烦人家。”
“不回襄阳有什么不好?你怎么老是想回襄阳?”
她不能告诉师姐实情,她让骆野岸给轻薄的事可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他又是她们的师叔,万一传了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爹娘的墓好久没人打扫,我们该回去扫墓祭祖了。”
“师父、师娘的墓,小柳子会帮着打扫,不用咱们担心。”
乐不思蜀的郭令雯,连当年待她不薄的师父师娘,都不急着回去祭拜了。
“师姐…”她决定自己回襄阳。
“呃?”郭令雯啃着青苹果。
“如果师组的身子不能行远路,那么就我一人先回襄阳吧!”
果然!啃了一半的苹果暂时搁在桌上,郭令雯忙问:“你真要回襄阳?”
她点点头。“回襄阳才能有平静。”
“平静?雪山四周清幽得很,不能带给你平静吗?”
她不语,她怕师姐知道师叔的行径后会大惊小敝。
襄阳城里闹烘烘的,怎能让人平静?何况你忘了多少人为了你的美貌烦得我们不得安宁?”
“我可以以这张易容后的面孔回襄阳。”
“承汝哥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他还要找他手上捏着的美丽未婚妻,哪能长伴你左右,除非你嫁给他。”
是啊,脸上的易容术并非永久不壤的,虽然易承汝技术高超,可时日一久也得修补甚至重新雕琢,她单独回襄阳根本无法自行处理。
进退不得,她该如何是好?
“云兮,你就不要这么固执了,住在这里好好的回什么襄阳””
“这里不后于我们,有一天我还是得回去。”
“到那时候再说吧!”有福不享才是大傻瓜。
“天下没有白享的福。”她务实的说。
“你太悲观了。”
“师姐,咱们回襄阳好不好?”她再次恳求。
“让我再享几天福吧,我真舍不得这里。”有人伺候,舒服极了,拿起未啃完的苹果又是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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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不了郭令雯,又不能一人独行,苦恼的她闷闷不乐。楼祖遥见她看着一棵桦树发呆,关心的问:“在想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闷吗?”她望向他,眼神里有着无助。“我师叔什么时候会离开雪山?”“野岸啊!这几天吧,有什么问题吗?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对阎云兮有好感的楼祖遥,早就想找机会亲近佳人,可惜苦无适当机会。“没、没有什么问题,随便问问罢了。”回避他过分热切的眼眸,她怕自己泄露心底的秘密。“这野岸太年轻了,做你们师叔有点怪。”他突然笑了笑。她心虚地反驳:“辈分上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我和师姐一向尊师重道。”
“你们当然尊师重道罗,野岸也很努力扮演师叔的角色,可外人的眼光你们不能不防。”
“防什么?”阎云兮心颤了一下。
“我指的是避嫌。”他直话直说。
“避什么嫌?”
楼祖遥顿了一下。“我这个人一根肠子通到底,想什么就说什么,憋在心里很不好受。”
“祖遥哥想说什么?”
“既然你间起,我就直说了。昨天,我经过书斋旁的小径听见两个丫环在聊天,她们说你和野岸在梅树下…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问话的人几乎问不出口,毕竟师叔侄做出那种事是有违伦常的。
她闻言,胸口一窒,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么说来是真的罗?”他不敢置信。
“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她只能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