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时玩世不恭、酷帅有型的他。
衡方正良和妻子、儿子一走进医院,就看见坐在女儿病房外,将自己折磨得憔悴不已的南炙。
他一直在医院守着她,不愿离开一步,所有人对他的表现早已了然于心,可惜这对小情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如今却…这怎能叫人不心痛?
衡方正良叹了口气,相红着眼眶的妻子走到深爱女儿的年轻人面前,拍拍他的肩,语气沉重但和蔼地说:“去休息吧,你这样迟早会累垮的。”
“我妹妹要是看见你这样折磨自己,她也不会开心。”同样担心妹妹的衡方昱也说。
忽地,南炙重重跪在衡方正良跟前,低着头,表情无比悔恨。“我答应您会保护小紫,却没有做到。”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快起来!”衡方正良想将他拉起来。
衡方夫人只是轻摇着头,不禁又湿了眼眶。“这是那孩子的命,早就注定好的、注定好的…”
“夫人,别说了。”
南炙缓缓抬起头,看见白川慎拖着沉重的步伐从远处走来,焦心的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新葯的结果如何?”
白川慎脸色沉重地摇摇头。
恐惧将南炙的心撕裂,痛得他只能用愤怒表达。他一把揪住白川慎的领子,忍不住暴吼:“不行?他妈的又不行!为什么试了这么多还不行?你这个医生是当假的吗?”
“炙,冷静点!先听听慎的解释。”衡方昱将两人拉开,硬扯住南炙,要他冷静下来。
“我还需要听吗?还不是那些该死的鬼话!说什么再试试新的葯,天知道她已经试过几百次了,却还是天杀的一点用都没有!”
“这一次不一样,我们不能再试了。”白川慎理解南炙即将失去爱人的痛苦,看着兄弟受罪他也不好受,却得狠心再次打击他。
平地一声雷,直直劈进南炙濒临疯狂的心。“你在说什么?!”
“我说,不能再试了。”
“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南炙布满血丝的眼直瞪着他。
衡方家的人只能呆楞地等着白川慎的回答。
“小紫的身体状况很…已经不能再对她施打葯剂,对她来说,每打一次葯剂就像施打毒葯一样,她根本不能再承受。”白川慎低下头,从未如此无力过。
意识到即将失去爱女的衡方夫人,双腿一软,跪倒在丈夫怀里。
“夫人!”
“妈!”
惊呼声同时响起。衡方正良急忙将妻子扶到一旁的座椅上,衡方昱也忧心地看着母亲。
“你是说,我的女儿没救了吗?”衡方夫人用颤抖不已的声音问白川慎。
“我们还在想办法。”这个回答,连白川慎自己都痛恨。
豆大的泪珠滑下脸庞,衡方夫人拚命摇头,不肯相信自己听见的。“她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
衡方昱痛心地拥着母亲,信誓旦旦地说:“妈,你别哭,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小紫的!一定会!”
看见儿子坚决的眼神,衡方夫人渐渐安静下来,在丈夫怀里小声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