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有机会说完,香云甜甜一笑又道:“仲儒人在我屋里,现在正在我的浴室洗澡,若是你有办法,我不介意你用你们的共同点叫他出来,不过我当然是不会好心的请你进屋的。”看到哈琳娜气青的脸孔稍稍抚平了她平白遭受无妄之灾的闷气“晚安了,陌生的小姐。”
潇洒地将哈琳娜关在门外,但门一关上香云再也潇洒不起来,因为哈琳娜的话每一句都精准的刺中她的要害,刺中她担心不已的事。
他们有共同的兴趣,她没有。
他的职业是在蛮荒地区考古,她却是在文明的都市当上班族。
那个女人因职务之便可以长伴他左右,还可以陪他一同分享考古的喜悦与成就,而自己呢?一名都市丛林里的统计人员能帮他做什么?帮他计算今天发现了多少化石古物?
这些问题令香云烦闷又恼怒,她走到冰箱拿出一瓶红酒,抱着酒瓶坐在冰箱旁便喝了起来。
算一算两人似乎完全没有交集点,那名女子与他相处的日子比她多上许多,她和仲儒真的会有未来可言吗?
还有那女人说仲儒爱她,这是真的吗?
一定是她胡说八道!香云坚定的告诉自己,可是三秒后她又不确定了,因为无法肯定他的心意。
而且那个女人说对了一件事,她确实是霸占住他配偶栏的位子。香云苦涩地又喝了一口红酒。
不过,她猜错一件事,她和仲儒做爱的次数十根手指头可是数不出来的。她吃吃笑着。她还是个处女耶,一次都没有,手指头当然数不出来。半晌,她又扁着嘴呜咽低泣着,心情简直是坏到极点了。
她怎么笨得将自己逼到这样的绝境?
怎么办?她该问他吗?若是他的回答是他真的爱上那个女人,那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也许是该坦白的时候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吗?
一声轻叹自她粉红的唇瓣逸了出来,转眼间一瓶新开的红酒已快见底了。
孟仲儒一出浴室便瞧见她抱着酒瓶猛灌的狼狈样。
“怎么在喝酒?刚刚还好好的啊。”他一脸的不解与讶异,顾不得湿漉漉的上身,他伸手想取走她的酒瓶。“这么晚喝酒你明天会不舒服的,把酒瓶给我。”
“不要。”满脸红通通的香云将怀中的酒瓶抱得更紧,耍赖的站了起来闪避。
孟仲儒皱着眉得到了个结论“你喝醉了。”
“你才醉了,瞧你站都站不稳,摇来晃去的。”其实是她自己站得东倒西歪,靠着他的扶持才不至于跌得狗吃屎。“不要动,站好。”
她伸手欲捉住他的头,但两、三个他在她眼前晃动,怎么也捉不到;孟仲儒则是轻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打算让她在沙发上休息。
“好多个你耶。”
香云躺在他怀里吃吃笑着,桃腮生晕的娇俏令他看失了魂,她的手舞足蹈及他的一时失神让两人重心不稳地跌进沙发里。
“香云,坐好,我倒杯茶让你醒酒。”他拿走酒瓶放在桌上。
她闻言却反而将他抱得紧紧的“不要,不准你走。”
“我没有要走。”孟仲儒额际冒出豆大的汗珠,咬牙忍着她的挣扎所撩拨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