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师,两者密切配合,才能建造出一栋气派壮观的建筑物。”
“小薇,别人都说你恃才傲物,冷若冰霜。但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发现你只是比较刚正而有原则,不会刻意去营造人际关系,反应相当直接敏感。也许在这一个行业,对你来说是吃亏了点,你的美丽和正直反而成了绊脚石。”
思薇露出由衷的笑容。“谢谢你的了解,也许我真的欠缺了做人的技巧。在很多人晴世故上我仍是初生之犊,不懂得进退之间的学问,偏偏从事的又是必须深谙此道的工作。…
“人生苦短,无法事事周圆,但求不愧于心,其它的我们也不必太过介意,否则,只会增加困扰,并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惠茹,你才几岁?怎么对人生会有这么深刻的看法?”
“我跟你同年。其实,我念夜大,比你多了几年的工作经验,对于人生,经过挣扎、困惑、参悟的过程,我发现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我们根本无力去改变大环境。即使你痛苦,你终日唉声叹气,地球并不会因此停止转动,而那些你所憎恶的事一样在运作。想通这点之后,我再也不那么愤世嫉俗了。虽不至于同流合污,但我尽量让自己保持一颗豁达乐观的心。”
思薇的眉端深蹙,眼中的光芒深邃而不可测,咬着笔杆,深陷于一种被撼动而激昂的思绪里。
“怎么了?我的话吓到你了?”周惠茹笑着说。
“不,你的话让我感触良多。我发现,我应该跟你学习,你的人生哲学令我感动。我就是欠缺你那种内省参悟的慧根。”
“拜托!我那有什么慧根,只不过从现实生活的磨练中,领悟了一点处世之道,你还真把我当成德高望重的哲学家或修道者啦?”
“那可不一定,现在的修道者之所以能够清心寡欲、安之若素,大都是从日常生活中印证的。无欲自然心似水,有营何止事如毛,事能知足心常怀,人到无求品自高,就是这个道理。”
“瞧,你懂得比我还多,还说要跟我学,岂非开我玩笑?”
“嗨!两位美丽的小姐在那里聊些什么?我听见有人开玩笑,能不能让我分杯羹一饱耳福呢?”陆顺民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
“陆顺民,你可真闲,我看你最近跑我们这层楼跑得挺勤的嘛!”周惠茹调侃他。
陆顺民不以为忤,他一屁股坐在周惠茹身旁的空位。“没办法,咱们杨思薇小姐被调到这儿,我为了一亲香泽,只好厚着脸皮常常来你们这里借故盘旋了。”
“天,我要吐了,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言不惭的人。”周惠茹弯下腰,佯装呕吐状。
“没关系,你尽管吐好了,反正只要杨思薇小姐觉得心动就好。”
“陆顺民,你少闹笑话好不好?真是的,我真不敢相信你那么闲,吃饱饭没事做了吗?”思薇又好氧又好笑地瞪着他。
“谁说的,我这可是忙里偷闲啊!为了怕你忘了我这一位忠诚的护花使者,我才不辞劳苦地天天往五楼跑。”
“谢谢,我敬谢不敏。”
“思薇,有点爱心吧?你现在做的是家庭版,应该多多发挥一下妇女同胞友爱的本性嘛?枉费我对你情有独锺!”
“陆顺民,我劝你干脆改行去演连续剧算了。瞧你满口爱呀,真情不移呀,做个文艺小生会比记者称职多了。”周惠茹眨眨眼,一脸恶作剧的神情。
“对,我也这么认为,做记者太埋没你的才华了。”思薇调皮地附和。
“没良心的女人,竟然如此糟蹋我的感情,我的心碎了…你听见没有?四分五裂的碎裂声?”陆顺民靠近思薇,一本正经地瞅着她。
“没有吔,我只听见『臭屁』声。”周惠茹笑出声。
“我也没有吔,就只听见…呃…”思薇转动乌溜溜的眼珠子,猛地她桌上的电话响了。“嘿嘿,电话声。”她笑容可掬的拿起听筒,看见陆顺民气得直翻白眼,周惠茹笑得前仰后翻。
“喂!”她咯咯直笑,上气不接下气。
“思薇吗?我是龚德刚。”
“什么事?”她的笑容立即冻结。
“干嘛!听见是我就笑不出来?”
“那你希望我如何?吃吃傻笑?还是欢天喜地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