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养的姑娘,哪个女子不怕蛇?更别说从未单独出过远门的她。
“麻绳!”贝天豪接口,好整以暇地待谢玉莲的反应。
“什么?麻…麻绳?”她大吃一惊,回头一瞧,及时把“怎么可能”四字吞下肚。
“你刚才交代的遗言,我会一字不漏转告谢员外,安心归天去吧!”随着贝天豪的言语,谢玉莲脸色由白转红,霎时归于一片铁青。
“好啊!你不但眼睁睁看我闹笑话,还巴不得我早点死!太过分了!”羞赧仅占据她心头一会,即被奔腾的怒火取代。
“真是位开不得玩笑的大小姐哪!”贝天豪感叹。
“哼,反正你就是看我不顺眼,老爱拿言语刺激我!”
谢玉莲也觉得奇怪,自己并非爱斤斤计较的人。为何独独对贝天豪一言一语格外敏感?
“你又开始自以为是了。”
“哪有!”
“咦,我发现蛛丝马迹了。”贝天豪忽然眼睛一亮道。
“哪里?”谢玉莲听到有犯人踪迹,兴奋地问。
“看。”贝天豪指着路旁丝丝血迹给谢玉莲看,血迹很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觉线索就在脚下。
“你眼睛好利哪!居然会注意到这种小地方。”谢玉莲刚才全心跟贝天豪对话,浑然没注意周围事物,她更加佩服贝天豪能一心二用。
“所以说我是捕头,你不是。”
如果谢玉莲是他属下,他早辞职种田去了。
“反正我是你看不起的‘大小姐’!”谢玉莲嘟着嘴不满地说。
“我何时说过看不起大小姐?”贝天豪道。
他只是对谢玉莲头疼,即使不喜欢她的娇纵任性,却没看不起她过。光是跷家逃婚这点,贝天豪已对她的勇气另眼看待。
“就算没说,心里一定这么想!”
“不可理喻。”贝天豪一心想追踪王七,懒得跟谢玉莲追究到底。
大小姐脾气阴晴不定,这点他一路上经验多多。
“看吧,你又骂我!”谢玉莲幽怨地叹道。
“这哪算骂呀?”贝天豪头又痛了起来。
这些天他经常头痛。
“如果不是,你就喊我名字。”她抓到机会逼他就范。
贝天豪不喊她?她偏要听自己芳名从他口中说出!
“大小姐…”贝天豪的坚持可没这么容易打破。
“一次也行,说嘛!”谢玉莲紧迫盯人。
“王七应该就在这附近,我得提高警觉。”抛下这句,贝天豪不理会谢玉莲迈开脚步在前直行。
“你又来了!等我啦!”谢玉莲不敢落单,急急跟上。
“危险!鲍子,危险哪!”
荷香想出声警告南宫无虑突如其来的利刃,却发现自己发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