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陷入沉思。
“贤侄不曾认得贝天豪?”谁知他的沉思,谢大贵却当成疑难。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南宫无虑苦涩地答。
“那么这事,就麻烦贤侄多加费心。”谢大贵笑呵呵地说,仿佛雨过天睛,未来女婿已决定般。
“世伯…”南宫无虑紧握双掌,咬牙道:“难道…侄儿不可以吗?”冲口而出的话,令在场三人同时愣住。
南宫无虑话一出口立即后悔。
哪有这种没头没脑的求婚方式?
谢大贵与李氏则从没想过与南宫家“二度”联姻,惊诧程度自然不下于南宫无虑。一时之间,三人俱皆无言。
片刻后,李氏首先发难,问道:“无虑,你喜欢玉莲是吗?”瞧她这老糊涂,居然看不出年轻人的心事!
难怪南宫无虑即使屡次闭门羹,还是坚持天天探望玉莲。她早该想到才是。
“是。”南宫无虑被李氏直言问得脸红,低头承认。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谢大贵乐得合不拢嘴,拍拍南宫无虑肩膀,道:“怎么不早点说?我们也可以少烦恼几天!”
“侄儿这不是向伯父伯母禀告了吗?”见二老欢悦,南宫无虑略微放心。
“贤侄既有此意,我们二老也能放心将玉莲交给你照顾了。”谢大贵道。
谢家二老与南宫无虑开始讨论下聘纳彩等细节,没注意廊下鬼鬼祟祟的身影迅速离去。
荷香本来想到大厅向老爷夫人做例行报告,还没进厅,她眼尖地瞥见南宫无虑在座,直觉感到三人脸色凝重,所谈之事多半与谢玉莲脱不了干系。
南宫无虑求亲、老爷许婚,全被他偷听到了。
彼不得其他,荷香踩着碎步快速回到谢玉莲闺房。
一进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荷香,急匆匆向谢玉莲报告适才所闻。“小姐发生大事了!”
“何事?瞧你喘的,一路跑来的吧!”谢玉莲悠闲地说。
“老爷夫人在前厅…”荷香说了几个字,停下来拍拍起伏不定的胸脯,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先歇会儿,慢慢说。”指指身旁椅子,谢玉莲示意荷香坐下休息。
“是。”荷香领命落座。
“是坏消息?”
“不,应该算是…好事一桩。”荷香不大有把握这件许婚对谢玉莲而言是好是坏,有点不安地回答。
她看得出小姐仍然心系南宫无极。
“说吧!”好消息?谢玉莲漠然一笑。
这三字与她绝缘甚久,几乎有点陌生。
“老爷他们在前厅谈小姐…的婚事。”
“我的婚事?”谢玉莲惊得马上站起,不小心碰倒茶杯,杯子滚落桌沿,碎片掉了满地。
爹娘把她另许她人?
“小姐,小心被碎片扎伤哪!”荷香变腰收拾残杯破片,一面想把南宫无虑的事告诉谢玉莲。“而且,对象是…”
“够了,别再说下去!”
谢玉莲失控地大叫,荷香赶紧咽下即将出口的“三公子”数字。“小…小姐?”看小姐脸色苍白的吓人,荷香不禁紧张了起来。
“你先出去,让我静下来想想。”
“是。”荷香顺从地退出房门。
临走,她不禁想到,自己先把这事告诉小姐,是不是做错了?小姐几乎受到极大打击…
或许她真不该多嘴。
谢玉莲气得眼冒金星,瞬间一阵晕眩使她不得不跌坐床沿,闭上眼,她调整自己纷乱的呼吸。
要她再嫁一次?
谢玉莲知道爹娘定会选择与谢府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不论外表内在都配得上她的男人。
但却不是她亲自抉择的。
难道,被抛弃过一次,她就成了家人的烫手山芋,只想早些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