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孩子气太重了!”
“当然没有你阴险。”她皱皱鼻子。
“我阴险?”他指着自己。
“那…也不是,”她想想,也笑了“但是,至少看不见你心里在想什么…
“看一个人的内心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思索一下。“你要用一点的间,一点耐性,然后你才能明白。”
“那岂不是要好久、好久之后才能了解你?”她说。
“我们不是有以后的许多、许多时间吗?”他用力捏一捏她的手。“也许一辈子,是不是?”
“简直胡扯。”她的脸红起来。“你再这么胡言乱语,小心我翻脸。”
“你说我是在胡扯吗?”他把嘴凑到她耳边。“你该知道这是我的希望。”
他的希望?啊…他希望一辈子和她在一起,是吗?他的希望…她仿佛抓到了一个允诺。
。--。--
系舞会过后,系里的同学互相熟络了不少,气氛也开始好起来,空堂或下课的五分钟,三五成群或双双对对聊天的人,脸上都显得安定、闲适,没有初来时的陌生或紧张。
大家都在这陌生的校园里找到了归属感吧!
说良心话,系舞会那天并不好玩,人虽多,气氛却热烈不起来,主要的是大家不认识。
卓尔比较幸运,有毕群伴着,刘云就惨了,她一直坐在角落,有点畏缩的样子,无论卓尔怎么拖她、拉她,她都不肯出去跳舞,她说不习惯这种场合。后来卓尔被人请去跳舞,不知道什么时候毕群跟刘云也在舞池里,而刘云还跳得不错。卓尔很高兴,还是毕群有办法,他居然能请得动心如铁石般的刘云。
那天毕群送卓尔回家时说了一句话:“刘云是个比较难相处的人,她深沉。”卓尔也没介意,刘云原本是个城府较深的人,她总把事放在心中,也不只毕群一个人这么说。
有一节空堂,卓尔提议去图书馆,刘云反对。
“今天有六堂课,唯一的空堂还去坐图书馆,简直会把自己闷死。”她说。
“那么…去校园里散步?”卓尔再提议。
刘云点点头,两人并肩下楼,漫步在教室边的小径上。
“关于那百合,你还没查出送花的主人?”刘云问。
“怎么查呢?谁知它从何而降?”卓尔笑。“看我们班上那些土头土脑的男生,没有可能是他们。”
“毕群?”刘云问。
“不是他,我问过了。”卓尔微笑。“他还笑我有艳遇呢!艳遇?!连对方是谁都不知!”
“会不会是其他班的?或者…哪一个助教?”刘云猜。
“见你的大头鬼,我什么人也不认识!”卓尔瞪眼。
刘云思索一阵,摇摇头。
“我还是觉得毕群可能性最大。”她说。
“他说不是就不是!我相信他不会说假话!”卓尔信心十足。“而且他住学校,那百合花学校附近没有,肯定是台北带来的!”
“我觉得…毕群不是你心目中那么简单的人!”刘云突然说。说得很特别,很奇怪。
“你怎么知道?!”卓尔好意外。
“虽然我很少接触他,但我看得出来,他不简单。”刘云很有把握的。
“那…是什么意思?”卓尔楞楞的。
“没有什么意思!”刘云笑。“你是我的好朋友,又是公认最单纯的一个,我的意思是…你要多观察、多听、多看。”
“我不懂,怎么观察?怎么看?怎么听”卓尔傻呼呼的。“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刘云笑着摇摇头,看来她真是担心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