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涤。”他很温柔地用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眉“你曾经问过我，相不相信一见锺情。”

“楼涤，我要你记住两件事。”他贪恋地看着她丽的、好弧线的眉、俏的鼻、如白瓷般的肌肤及淡红柔的。这些，都是他前世无缘看清楚的，但是现在，他一定要好好记住她。

她在等的是那个王，他明白。

每一次的电梯开启，她都以为在门开启的那一瞬间，她见到的会是他一如以往优雅温柔的笑容，却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只有梦境是真实的。”他淡淡地在她上留下一个炽的吻，将那枚戒指再度她纤细的指中。

“你还好吗？”楼涤担心地探着他微微汗的额。

“这里是哪里？”不是她家，也不是他到过的任河地方。

“我要改答案。我不相信。”

他知，她从很久以前就已习惯这冰冷的环境。他知。

“还有，这次，请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我回来。”

直到现在，他才知为什么他对楼涤有无法言喻的熟悉，又为什么自父亲死后不大动情的他，能在仅仅见过几次面后，就轻易地对她付全的情。因为，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们未完的羁绊。

每天不变的工作场所，却因为曾经有他的存在，而变得不同。

他看着她的困惑，很不舍地将她放开。一旦看清了那些一直模糊的影，一旦了解了自己真正的情，他就知，有些事是他必须完成的。

她心不在焉。他看得来。自从那个人不再在公司现的这几天，他一直看着她，看着完全无心于工作的她，丽的双眸只是在公司的每一搜寻，彷佛想在空气中找到什么一样。

“邑曦，你醒了？”

他手中还握着那枚戒指，只是它的光泽不再，温度，也不再。

手心那烧灼的觉，现在还留在他掌中，挥之不去。

她在等人。那焦躁的心情甚至比娜娜失踪后他第一次在公司见到她更为严重。那时的楼涤虽然伤心，却已有站起来独自面对的力量，而那力量，并非来自他这个多年好友，而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支持。

“小楼。”

如果，他能早一些时候看清楚这张脸，就好了。

“小楼…你…在等人吗？”宏晔小心地探测着。

宏晔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让她从奇怪的想象中回神。“宏晔，找我有事？”

她挣扎着想把他推开，想看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你想说什么？我不懂。”他是不是因为发烧，所以才开始胡言语、一直讲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她以为自己是个冷情的人，但其实，她只是不容易动心。

她的办公室他曾经待过、他们曾在公司饮机旁一边聊天一边泡咖啡、他们曾在那张桌上讨论公事、他曾在她的办公室门边倚着，等待她下班。

他原本抱着一期望的。但在听到她回答的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是不愿让她想起来的。这痛苦，在她心中应该更痛。因为，是他负了她。

“你很没神，在想什么？”他探向她墨黑的瞳，想从中发现一些蛛丝迹。

这等待的心情太熟悉，熟悉到她差以为自己也曾经这么殷切又痛苦地等待过一个人。就在那场景中，黑暗、冷的、漫长的等待…

“我不相信。”他浅笑着将她圈属于他的范围。“因为，所有你记忆中的第一次见面，都不是真的第一次。”

“你在店里昏倒了，记得吗？我一个人没办法抬你回去，所以店主人好心将他的房间让来给你休息。”她将沾了的巾覆在他额上。“你太逞了，你又不像我习惯这天气，果然发烧昏倒了吧。”

是她的脸及如墨般盛满关怀的黑眸，一如他记忆中丽的脸庞，清晰得让他心痛。

“没有。”她别过去。

“想起…什么？”她不懂他在说什么。

长久以来的相，他

“你说你相信。”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藏着什么秘密的双眸。

他明白，但是好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的陪伴，只因为王邑曦莫名其妙的现，就让他守候多年的那颗心从此陷落；而他的消失，又让她的心神皆随他而去。他不甘心，好不甘心！

已经一个礼拜了，自那天后，她整整一个礼拜没有见到他。他没有现在扬曙和她商谈公事，甚至没有到日英上班，像是突然蒸发了一般，只留下那个吻和戒指。

样的声音。

＊＊＊＊＊＊--＊＊＊

“你不相信？”她不懂，不懂他现在温柔的表情，也不懂他中到底想诉说些什么。

“你…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他缓缓睁开，看到的是一片纯白，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