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是,快救他。”他又说了一次。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沃娜冷哼一声。
斥责她的话语到了嘴边又让他硬生生压了下来,她行事蛮横,与她硬碰硬没有好处。
“你是不用听我的,可他若死了,你就是杀人犯,就是犯了法,我得把你抓起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抬起扇子,示意她听下去。“你不怕我,你什么人都不怕,就算派衙差抓你,你也不放在眼里,但法律就是法律,杀了人就得伏法,将事情闹得愈大,你就不可能在京城继续待下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讲那么多,我头都痛了。”沃娜不悦地打断他的话。
“你要怎么折磨他我没意见,但不能弄死他。”他又叮咛一句。
她由腰上挂的带子内拿出一个葯瓶,倒出一颗葯丸塞到黑衣人嘴巴里,不甘愿地说道:“留你这条狗命。”
胸前的痒已经开始变成灼热,温亭劭很想脱衣一看究竟,但有沃娜在场他不能这么做,他开始思考该怎么打发她。
“已经太晚了,你先回去吧。”他委婉的说道。“画像的事我明天会处理。”
沃娜扯掉黑衣人的面罩。“他是我抓到的,我要问他话。”
温亭劭望向顶上的梁柱,克制着将她一拳打昏的冲动,他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后才瞄向黑衣人,是张陌生的脸孔,他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个人。
“已经很晚了,如果让别人看到你一个姑娘家在我这儿出没,对你的名声不好。”温亭劭继续说服她。
“名声是什么,能吃吗?”沃娜不屑地说了一句。“我们苗人不像你们汉人规矩多、牢騒多、心眼多、心机多、仇人多。”
“什么仇人?”她的话让他警觉起来,她发现什么了吗?
沃娜起身拍拍衣袖。“他…就是仇人,不然他为什么要杀你?你们一定结仇了。”
温亭劭没说话。
她走到他面前。“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还痒不痒?”她以下巴指了下他的胸膛。
“不痒。”
她勾起嘴角。“那我就不给你解葯了。”
他愣了下,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可话已出了口不能收回,他浅浅一笑,也不在乎能不能拿到解葯,只是沾了点毒粉,应该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姑娘想留下来,那我就要人再煮点茶过来。”他装作不在意地摇动扇子,希望她爱与人作对的个性能在这时与他唱反调,继而打道回府。
“我不喝茶,你的茶不好喝。”她在黑衣人周围绕着,观察他的气色。“五毛,你过来。”
他假装没听见。
“叫你呢,五毛。”
“我说了我不叫五毛。”他捺着性子回答。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她理直气壮地说。“你一直叫自己五毛…”
“温某,我说的是温某,不是五毛。”他怀疑她根本是故意的。“你叫我温公子吧。”
“我不叫什么公子少爷的,那是你们汉人的规矩,我不叫。”她冷哼一声。
“有听过入境随俗吗?”他又好气又好笑。
“听不懂。”她在黑衣人身边蹲下,掀开他的眼皮瞧了瞧。
“入境随俗简单的说就是到了一个新地方就要跟当地人做一样的事,而且要有尊重之心。”
“听不懂。”她又检查他的嘴。
她的举动引起他的好奇,他暂时放下与她沟通如何称呼他这件事,转而问道:“你在做什么?”
黑衣人突然抽动了下,沃娜拉起他的手,瞧着他的指甲透出一抹青黑。
“不好。”她皱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