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欣喜的语气。
漂亮的凤眸倏然瞇起,猛然的光亮教他睁不开眼,猛烈的晕眩紧接着朝他席卷而来。“我认识你?”咬咬牙,他强自清醒。
“你不认得我了?”还真把她给忘了,上官颐连忙扶住他不稳的身子,这时才发现他胸前深红色的血渍,她震惊地睁圆美眸。“咦?你受伤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打扮艳丽的女人提不起戒心,冷惑心微乎其微地点头,光是这样的动作就已经费尽他好大的气力。
“我先扶你进屋,”上官颐感到手心一阵滑腻,低头一看才发现他背上满满是血,当下小脸吓得更白,整颗心狠狠揪在一起。“你受这么重的伤,必须尽快去找大夫。”
“我…”还想说话,不料眼前一黑,冷惑心终于支持不住地昏厥过去。
“你没事吧?你别吓我,”上官颐撑不住他的重量,跟着他跌坐在雪地里。“二宝!二宝!快来人啊!”*********
“…小月,你再端盆热水过来!”年轻男子的衣襟才掀开,上官颐纳入眼帘的就是皮开肉绽的伤口,她不忍地别过眼,将手中染红的水盆递给小月。
“是的,小姐。”小月应了声,又匆匆下楼。
“尚大夫,怎么样?他伤得重吗?”眸光刻意痹篇血淋淋的景象,上官颐扬睫睇向正在包扎伤口的尚大夫。
“嗯。”尚大夫面色凝重的摇摇头,严肃的脸色让上官颐不禁有些不安。
他流了好多、好多血,几乎把她的床褥全给染红了。
“颐姑娘,我先开几帖葯,你给他服用看看,”尚大夫提笔沾墨草草写下葯方“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尚大夫,您的医术这么好,怎么说这种丧气话?”他的回答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上官颐心一揪。
“颐姑娘,他受的不只是刀伤,姑且不论这刀几乎穿透他的胸膛,刀上还喂了毒。”尚大夫重重叹气,抚着长须垂眸望向床榻上气息微弱的冷惑心。
“照您这么说来,他还有救吗?”听完尚大夫的解释,上官颐的心又凉了半截。
他们好不容易才又见面,可别让她的恩人死在她面前。
“颐姑娘不用丧气的太早,你别看他瘦瘦弱弱的,其实他的身子骨好得很,”尚大夫笑了笑,语带保留“依我多年行医的经验,这小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其中不乏足以致命的伤痕,我想这回他应该也可以熬得过来。”
这不是第一个留在他胸口的伤,也不是最致命的一个,让他不禁好奇起眼前漂亮秀气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身分?
“话虽如此,但是…”
“如果他能熬过这两天,应该就没有大碍,”尚大夫轻轻截断她的话“当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病情并非我所形容的乐观,那么…就请颐姑娘准备他的后事吧!”
这样的答案,简直跟没有回答没什么两样。
“我明白了,谢谢尚大夫,辛苦您跑这一趟了。”点点头,上官颐语气沉重地道谢。
“颐姑娘,你千万要记住,这两天对病人很重要,需要时时刻刻在他身边照顾,定时换葯,可别让他的伤口腐烂化脓,不然到时就棘手了。”尚大夫将外伤葯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