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坐着，否则我抬双手会很累，也没办法使力。”她沾满了卸妆凝胶的双手轻轻贴上他的背，觉到他背肌的线条充满了力量。

“你的『手艺』果然不错。”他由衷地笑说。

这样的行为在男女之间是充满挑逗的，如果这双手是莉的手，只需要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就会双双倒，迅速投火烈焰中，享受官的极乐。但是小眉的这双手不同，温和、恬静、不带望的，轻柔得如盛夏的晚风，带给他一睡的适意。

“当然啊！”小眉轻轻一笑。“你现在不是靠这张脸吃饭吗？”

“你想好你的未来要怎么走了吗？”他接过温的巾拭上，一边问。

他偏想了想。“应该可以吧。”

“你有很好的吃饭家伙。”她有些叹，轻轻用微温的巾拭净他的脸，完成最后一个卸妆步骤。

“我看到你的许多广告，你的工作量真的不小。”她满意地检查自己的工作成果。

“你是指我的长相吗？”奚齐睁开睛看她。

“无所事事的日？呵，这也是我近年来最奢望的事。”他对自己的没有小眉对他来得那么仔细，随便抹抹便算完事了。

“可以在捷运车厢看到吗？”

奚齐觉到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像着华尔滋，优雅地将稠状的卸妆凝胶轻轻推抹均匀。偶尔她会用柔细的掌心替他脸，她的手指不可思议的柔灵巧，当指尖向他的耳后颈背时，他浑便起一莫名的颤栗，最的那神经彷佛被她充满馨香的十指柔柔拨着，几乎消他的意识。

柔如绵、轻若羽的双手在他背上规律地、不疾不徐地着，如婴儿般腻柔的肌肤，带给他异常舒服的觉，舒服到令他忍不住想叹息。

“还没有，我想先鬼混一阵再说。工作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休过长假，很想过一阵无所事事的日。”她仔仔细细、慢条斯理地拭着他的背。

奚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对行时尚十分的莉和她恰恰相反，只要是“限量

“前面让我自己来好了。”他起，拿起卸妆凝胶倒在手心上，往自己前涂抹。“不过背我涂不到，还是得麻烦你了。”

“那就够知名的了。你想，每天会有一百万人在捷运上看到你，而所谓的LV、GUCCI却不一定是搭捷运的那一百万人会买得起的东西。对某些人而言，LV、GUCCI是知名品牌，但对我而言却不是。像我，永远不会知他们了什么新款或是什么限量版。”她接过他手中脏的巾，一起丢垃圾桶里。

当她转回，看见奚齐已经好整以暇地躺好了，她又随手再拿一条巾毯盖在他的膛上。

“当然是赞，真心的。”她认真地。

“这个吃饭家伙是最不牢靠的，总有一天会让我失业。”

奚齐见她面难，上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

“你的脸…我来帮你卸会比较净，你先躺下吧。”她忙碌地在柜里找卸妆凝胶，明明就摆在前的东西，她居然好半天才找到。

他把背转向小眉，忘了她的只及他的肩。

“接下来还有三、四个广告在等，不过都不是像LV、GUCCI这知名品牌就是了。”

他皱眉。“这算赞还是嘲讽？”

“喔，好。”奚齐听话地拉过一张椅坐下。

“你是指变老变丑吗？”小眉笑了起来。“对你来说还早吧？不过是应该先想好后路要怎么走。”她拉开盖在他上的巾毯，一边把卸妆凝胶例在手心上，一边犹疑地瞟着他的膛。她一向服务的都是女客人，还从来没有服务过男客人，面对前令她燥的，她尴尬地一径搓着掌心的卸妆凝胶，迟迟下不了手。

“卸得差不多了，我帮你净。”小眉用温的化妆棉轻轻拭着。她服务过太多张漂亮的脸了，但她必须说，奚齐的五官比例是她见过最完的，很多刷了睫膏的女人，睫都还没有他的来得又长又翘。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孔竟然是一个男人拥有的，上帝真是不公平，对漂亮女人不公平，对她黄小眉更是不公平。

“谢谢夸奖。”小眉取温好的巾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