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他更慌了,她冷漠的反应有如最猛烈的火,在他胸口烧出一个个斗大的窟窿。
“静,你在生气吗?我对你发誓,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不是!”她总算扬起眸,怔怔地瞧着他,他看不出她迷蒙的眼底,潜伏着的是怎么样的情绪。
他顿时不知所措,像个无意间铸下大错的孩子,无助地等待老师的惩罚。
“静,你说说话吧,你骂我也好…拜托你说话好吗?你这样子…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他可以跟一桌子不怀好意的商场老狐狸谈判,却不知道该怎么令最爱的女人相信自己的无辜。
孟霆禹懊恼不已。“你告诉我,静,要怎么样你才愿意相信我?我会去做,都照你说的,我…”
“别说了,我相信你。”她悠悠打断他,清雅的声嗓在爆裂般的雨声中,显得分外温柔。“从你追过来时,我就知道是我误会你了。”
她浅浅地抿唇,沾着雨滴的容颜宛如水芙蓉一般娇美。
他又是心动,又是心慌。“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你哭过了,对吗?都是我不好!”她摇摇头,柔软的娇躯主动偎入他怀里,侧着脸,倾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他直觉拥紧她。
她倚偎他好半响,才沙哑地扬声。“我不是因为刚刚那件事哭的,我是想起以前。”
“以前?”
“我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下定决心不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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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个迷蒙的雨夜。
她下班回家,在经过巷口的转角时,忽然,起了个奇怪的念头。
她觉得身后有人。
于是她回过头,映入眼底的却只有一片茫茫雨雾。
她屏住气息,默默等着,终于,有第一个人转进巷子里了,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雨水,将每个人的影子洗得泛白,她几乎认不清谁是谁,也不在乎谁是谁。
因为她知道,当她等的那个人出现时,她一定能一眼认出来的,一定马上就知道是他。
“…所以,我就撑着伞,一直站在原地等。”
“你等了多久?”无须问沈静等的是谁,孟霆禹能确定那人必是自己,他禁不住心酸。
两人一回到饭店,他怕沈静受风寒,催着她马上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亲自替她吹发。
到半干时,她忽然说起了故事,他凝住了手上的动作,怔怔地听着。
“我忘了。”沈静哑声回答。“只记得那天晚上的雨不知道为什么,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好像在闹脾气一样。”
孟霆禹胸口一揪,强忍着痛,颤着手想重拾吹风机,却一时没法拿稳,吹风机跌落床上。
“怎么了?”她察觉有异,回眸想看。
“没什么。”他忙将双手藏在身后,死命交握着,阻止那一波波控制不住的战栗。“你…继续说。”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螓首往后,轻轻靠上他肩头。“那晚回去后,我生了场大病,发烧发得很严重,整个人躺在床上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