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她回身,神经再度绷紧。
“如果你有感觉不适的地方,一定要马通知我。”他定睛凝视她。
“我知道。”她含羞,点头,只是,在走小书房后,她发现自己的掌心净是汗水,连忙往身上猛擦拭。
她真的是太过紧张了。
她只是去见那个自称是她男朋友的人,然后她会跟他讲清楚,无论她以前有多喜欢他,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而且,可能的话,她还想请求他代她向殷闻风解释,说她绝对不是坏女人,这样,说不定就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司机就在楼等她。
也就是说,如果有事情发生,她应该可以马上下楼找司机帮忙。
所以,她根本不必紧张到连转个门把,都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房里的男人显然耐心有限,先一步拉开门,并在下一瞬间抓住惊呆住的柳荫,猛力将她扯进门。
砰!“情!你究竟在搞什么鬼?都进去殷家这么久了,居然连个消息都没传出!”
当大门一合上,火大又急躁的斥责声旋即教柳荫如遭电殛般,当场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咿…呀…”柳荫好像突然间不会说话似,一双瞠得老大的眼儿既慌恐又无措地瞪住男子。
她不叫情呀!
“情,别再作戏了,为了掩护你的办事不力,我还冒险露脸,所以你现在最好把所有的事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好让我向上头通报,否则,哪怕你已经为组织建立过不少功劳,恐怕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作戏…通报…组织…老天!他究竟是从事什么行业?为什么他一出口全是她听不懂的话语?
“苏心云不是说你…说你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吗?”柳荫全身颤巍巍。
“情,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男子死死地蹬住她。
“我…我叫柳荫,不叫什么情的。”
“你!”若男子的眼神能杀人,柳荫恐怕已经死了千百次。
“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怎么会这样?
“该死的!你居然会说对不起?妈的!这不肯定是假不了,你当真把你的身份及任务全都忘光了!”男子气到不断诅咒。
身份?任务?
一股寒凉到几近刺骨的冷意,渐渐爬上她的四肢百骸,教她猛打哆嗦。
不!铁定是他弄错了。
对了!也许他根本就是找错对象,所以才会不断喊她“情”
“先生,你的女朋友是不是长得跟我很…”
“他妈的!一向行事谨慎的你,居然也会给我搞出这种失忆的老把戏,这么一来,你要我怎么跟上头交代?而上头又怎么跟买主交代?”男子脸色难看到如同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先生,也许你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柳荫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笑,企图为自己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