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生鞠躬离去,气氛也随即沉寂下
“你好,请问是舒元蓁小吗?我是江灿风,安平的朋友。”
舒元蓁的脑中却是一片混。通常,在陌生的场合里,如果遇见认识的人,应该会比较安心才对,但是,她却觉得既尴尬又
张,没想到安平要介绍的朋友竟然是他!这到底是怎样的巧合?
那是丁彦芬刚刚打来的电话。原来她今天没上班,安平的外婆过八十大寿,她陪着他到乡下外婆家去了。
那一瞬间,舒元蓁愣住了,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了一下,她的呼停止了,只能瞪大
睛呆呆的凝视着他;对方也一样,他的惊讶并不亚于她,两人心中都有一句独白:“这怎么可能!”
服务生静静立于一旁,微笑望着两位客人之间的波
。
“不准拒绝!”丁彦芬大叫一声打断舒元蓁的话。“约你去吃饭,又不是叫你去苦工,到底在怕什么啊?”
“彦芬,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也帮我谢谢安平,你们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可是,后天的聚餐,我还是不…”
只这么一扇门之隔,舒元蓁仿佛了另一个世界…餐厅里气派典雅的装潢、晶莹璀璨的灯光和恰到好
的温度,都让她这个仆仆过客有一
踏
皇室般的尊荣
;只不过,尊荣
的背后却是极度的惶恐与不安。她不敢去想像,即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又会是哪一
审视的目光?
舒元蓁轻叹一声,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她无奈的顺着服务生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靠近大落地窗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男士,正对着窗外讲电话,因为他的手挡住了侧脸,所以看不清楚长相,她正犹豫着要过去还是脆离开,那位男士突然放下手机,转过
来。
舒元蓁重重叹了一气。彦芬真不愧是她的好朋友,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全都知
,如果彦芬没打这通电话,她就真的直接下班回家了。
愣了几秒钟之后,她回过神来,心虚的说:“我也没有答案。不过…如果真的遇到那个人,我一定会知的。”
下班后,她无奈的往集合地“迦俪西餐厅”走去。那家餐厅跟她们公司只隔着两条街的距离,想必是为了让她方便赴约,才会选在那里。
两人坐定之后,负责餐的服务生为舒元蓁送来一小杯梅酒,和一大杯漂浮着几片薄荷叶的翠绿冰
。
负责带位的服务生迎了上来,亲切的询问她有没有订位;她一边说安平和丁彦芬的名字,一边朝四面张望,可惜,在座的宾客之中并没有她两位朋友的
影,不过,服务生却回答,
安平先生的朋友已经来了。
“说得好!”丁彦芬夸张的拍了拍手,又冷冷的问:“可是,你的活动范围除了公司,就是家里。全公司的男生,你都对他们『没觉』,家里嘛,又一个男生也没有。请问,你要怎么和『那个人』相遇?”
“我们先过去坐好吗?坐下来再慢慢聊。”江灿风很绅士的带着舒元蓁往前走,他边走边纳闷的想着:奇怪,她的表情好严肃喔,难,她不认得我了?
“呃,你好…我是舒元蓁…”因为太惊讶了,舒元蓁的脸一直
绷着,看对方一本正经的样
,她心想,难
,他不记得我了?
“我还宁愿去苦工呢。”舒元蓁低声说。
着瑟瑟寒风走在人行
上,舒元蓁的耳里还回
着丁彦芬拉
八度音的
代:“我跟安平会晚
到,你先过去,绝对不可以『落跑』喔。”
“没关系,我也还不饿,再等一等好了。”江灿风说。
“喂!”丁彦芬听到了,哭笑不得的吼着:“你连苦工都愿意了,只是去吃顿饭,到底有什么难啊!”*********
舒元蓁边走边喃喃自语,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又妥协了。
那位男士站了起来,他走到舒元蓁面前,愉悦的神情里有谜底揭晓后的放松,他彬彬有礼的说:
“我…”舒元蓁再次愣住了,仓卒间,一个男的影像突然浮现她的脑海,她吓了一大
!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会想起他呢?若要说有缘,他们应该不算吧,因为只在书店碰过一次面,后来就再也没遇见过他了。
“发什么呆啊?”丁彦芬瞪着舒元蓁说:“你就去试试看嘛,去试了,不一定会有结果,但是不去试,一定不会有结果。或许,在你一转念之间,属于你的情故事就
现啦。”
舒元蓁怎么会不了解丁彦芬的苦心呢,可是,情这
事,岂是可以随随便便尝试的?所以,她明知会挨骂,还是勇敢的说:
江灿风默默凝视着舒元蓁。此刻,他的心情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更多的欣喜。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更令人意外的是,她竟是安平的朋友!
到了迦俪西餐厅,舒元蓁站在门前犹豫了好一会,才伸手像是要慷慨赴义般的用力推门
去。
“我还不饿…”舒元蓁顿了顿又说:“如果你饿了,那我们就…”
“我一定是疯了、疯了…”
服务生站在一旁等待着,江灿风对舒元蓁说:“刚才安平打过电话来,说他们会晚到,要我们先
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