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问话,妙音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说:“当初心里的确是有怨,可是自从皈依了佛祖之后,很多事情想得透彻,这才明白其实并不能将一切的罪过全都推到你爹
上。”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到尼姑庵来投靠娘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怪爹,那要怪谁?”夏茉儿不以为然地哼。
离开云问狼已经两、三天了,可他的形影相貌却不时地浮现脑海,简直就像烙印似的,敦她想忘也忘不掉。
她虽然很想要相信云问狼会依照他的承诺只专她一人,可过去爹伤害娘的
举动却下时地浮现脑海,让她对
情的信心尽失。
一想到或许会有第二可能的发生,夏茉儿的心就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既然这样,爹怎么还能这样对待娘?这样岂不是恩将仇报吗?”夏茉儿有些气愤地说。
“你爹那时被迫娶了我,心中已经相当不愿,事隔一个月之后,当他听说他心的女
伤心地远走他乡,结果却在途中发生意外,不幸
亡的消息,从此更是
情大变。”妙音叹息似地说。
妙音望着她,底盈满了怜悯与疼惜。
“可是…我怕…”
来到这里已经有两、三天的时间了,虽然她在这儿过著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可她的心却丝毫不平静。
夏茉儿听了这番话之后,心绪陷更纷
的境地,也更加不知所措了。
“这话说来有些复杂,总之,那时你外公对夏家伸援手,不但帮忙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还多给了你爹一大笔钱当作东山再起的资本,可这么
有个前提,就是…你爹必须娶我为妻。”
难…当初她真的不该离开云问狼吗?
他是会焦急地想要上找到她,还是会毫不在乎地转
拥抱其他女人呢?
“怎么又叹气了?”
妙音摇了摇,说
:“其实,当年你爹
本就不想娶我,他是被
著答应这门亲事的。”
“被?!怎么说?”夏茉儿诧异地瞪大了
。
“什么?”夏茉儿惊讶地愣了愣。
“别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妙音语气平静地说:“当时,我还是一个像你这般年纪的少女,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遇见了你爹,从此就偷偷恋慕著他,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她承认娘说得很有理,心里一直想着云问狼,只会让她更加痛苦。每当午夜梦回时,
切的思念总像虫蚁一般地啃噬她的心,让她痛得几乎落泪。
“既然你的心还悬在俗世,人一直躲在这里并非解决之呀!”
“后来,你爹家中经商失败,不但家产散尽,还背了一大笔债,简直走投无路,最后是你外公对他们伸援手的。”
妙音摇了摇,说
:“你不但骗不了我,更骗不了自己的心。”
这里的位置偏僻,四周幽静,是个潜心修行的好地方,也是夏茉儿的娘家为尼的地方。
“所以…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从此跟那些莺莺燕燕搅和在一起?
一名面貌慈蔼的尼姑走了过来,那正是她那个已经削发为尼的娘,此刻的法号叫妙音。
“娘…你会怨恨爹吗?”
夏茉儿沈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
一个放在她心里许久的问题…
“什么?!那…那后来呢?”
?打算上哪儿去?”
此刻想想,幸好昨晚夏茉儿曾经提及她家住在杭州而她爹经营菸草事业,否则要是完全没有任何关于她的线索,他岂不是像海底捞针一样,本不知
该上哪儿去找人了?
只要她一闭上,他
大俊
的
影就仿佛站在她的
前,正用著温柔
情的眸光凝望着她…
“那然后呢?”夏茉儿开始听了事情的复杂
。
她怎么也想不到,爹和娘当初的婚姻竟是这样的情况。
“当年…你爹其实已有一个青梅竹的恋人,而且他们早已私下互许终
了。”
妙音摇了摇,温柔地说
:“你这样一味地逃避问题,只会让你的心更加痛苦呀!除非你正视自己内心
的声音与渴望,你纷
的心才会有平静的一天,知
吗?”
“娘别担心,我没什么事的。”
一问不大不小的尼姑庵坐落在翠竹环绕的山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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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儿离开“奥云山庄”之后,不知自己到底该上哪儿去才好,若是毫无目的地随意游走,就怕会像之前一样,半途遇到意图下轨的坏人,可要她回家…那又是她所下愿的。
“可是我…我已经无可去了…”
对于爹,她的心里还是有著很的怨怼。
夏茉儿摇了摇,努力装
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那天早晨,当他一觉醒来,发现她早已不告而别,不知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夏茉儿无话反驳。
“怎么会无可去呢?你的心在什么地方,那儿就是你该去的地方。”
“去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