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同月同日死?还顺道揽了这群毫不相干的家丁做见证?
不,她才不玩。瞧他这人的性子根本不知轻重,要顺利活到寿终恐怕不容易,所以要一起死的誓言她可不奉陪。
“喂,虑弟,换你了。”苏灿催促。
“这个…这个…”吴虑支吾了半天。“呃,这拜把的事非同小可,我得回去请示一下家人。”
“只怕等你回来,这份活儿就让人拿走了喔。”苏灿笑嘻嘻地提醒。
吴虑气得想捶烂他那张让人气得牙痒痒的笑脸,竟然以这份活儿做要胁,非要跟她结拜不可,瞧他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却是个烂到骨子里的恶人。
“你究竟图什么?”她猜不透他的用意,干脆直接问了。
苏灿眸光一闪。难得能遇上这么个爱算计的人,他怎舍得放过?“虑弟,你怎可以误解愚兄,将愚兄看得如此不堪呢?”他故作一脸受伤。
他一直愚兄愚兄地自称,真是见鬼了。吴虑暗嗤。“你叫我阿虑就好,叫什么虑弟,怪恶心的。”她不耐烦地指正。
“好,阿虑,快拜吧。别让对面那群人跪太久了。”他催促。知道这些下人是不敢受他这主子一跪,因此只好全在桥头那儿陪跪。他要闹这小萝卜头,可没兴致拖一票人下水。
“你也知道那些人不知为啥原因陪着咱们跪,可是竟然毫无羞愧之意?”
苏灿见她一直推拖,为了达到目的,大声叹道:“原来之前你说咱们有缘才相识,全是唬咔我的话,你根本一点想跟愚兄结拜的诚意也没有。”
吴虑对他的感伤之语根本不为所动,可那些苏府的家丁却吃他那一套,大伙儿全对她露出谴责的目光。她想,可别还没进苏府,就将这些人全给得罪光了。
“好啦,拜就拜吧。”她懊恼妥协。
苏灿立即摆上笑脸。
“我早就看出方才你不过是在装可怜,奇怪的是,为何却只有我发现?而旁人全吃你那套?”她心有不平地埋怨。
“别磨蹭啦!”苏灿装作没听见她那串嘀咕。
“我先说好,我的誓约可不与你相同。”她声明在前。
“得。”他爽快答应。
吴虑清清喉咙,朝天一拜。“上天在上,阿烂和吴虑在下…”
“是阿灿。”苏灿小声地纠正。
可恶,被他发现了。“好啦!”吴虑清清喉咙,朝天一拜。“上天在上,阿灿和吴虑在下,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自’当,兄要照顾弟,弟‘免’尊敬兄,在场的苏府家丁全是见证。”她将那“自”及“免”字迅速含糊带过,说完又朝天一拜。
吴虑拜完起身,见这位烂哥哥正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你看啥?”她有些心虚。
“没有。”苏灿笑意不减,也跟着起身。
吴虑发现那些苏府的家丁在阿烂起身后,也跟着起身,之后才陆续地走过桥来,而且根本没人过来质问两人为何在苏府的小桥旁胡闹。
“他们识得你么?”她怀疑地求证。
苏灿没有回答,只是提醒道:“好啦,我要回去练身子、强壮筋骨了,你快去找管事吧,别让其它人抢了这份活儿。”
“说得也是。”这缺若真要被人抢走,那她这结拜不是结得冤枉了么。“你也快回家吧。”
苏灿是回家没错。
他出了后院绕到前门,由正门堂而皇之地进入。
“二少爷,您回来了啊。”守门的家丁抱敬地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