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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谁来告诉他,现在他该用什么方法让她来到自己的身边?
非得要付诸法律行动才能够如愿吗?
颓丧的躺回床上,他觉得自己发烧的温度又飙高了,头痛欲裂,心脏也快要被撕裂般的痛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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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不在乎他的。
既然不在乎,她干么还拿着退烧葯来到他的住处门口?
已经站在他的公寓门口十几分钟了,她却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或者干脆离开?
可是一想到他没人照顾还发着高烧,她想佯装冷漠、迅速离去的脚步却迟疑的不肯踏出去。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你是来跟他谈无法搬过来住的事,又不是为了他的病才跑过来探视的。”对着紧闭的门扇,她给自己找个借口,又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颤抖的手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大门无声无息的被她推开,屋内一片漆黑,外头暖暖的冬阳一点也没照进屋内。
从屋子的某个方向隐约传来咳嗽声,她站在玄关口挣扎了好久才将门给关上。扭开玄关口的小壁灯,就着晕黄的光线脱去高跟鞋,换穿上室内拖鞋,然后慢慢的走向声音来源。
那扇房门半敞着,不必推开就能进得去。
她没发出任何声息的走了进去,来到床边,望着只穿短衫短裤趴在床上、没有盖被子的巨大男性身躯。
“咳咳咳…”突然,他又爆出猛烈的咳嗽声,整个宽阔的背脊因为咳嗽而剧烈的抽动。
她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葯包掉到木质地板上。
“谁?”床上庞大的身躯倏地翻身坐了起来,房冬汉凶恶的神情在看见床边曼妙的身影时瞬间消失,化为惊愕的呆样。“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像鸭子,一只刚受到严重惊吓的鸭子,表情也像。
“我必须在你病死之前跟你谈妥离婚的事宜。”她惊慌过后力持镇静,语气尽可能的冷漠。
他却笑了,傻傻的笑了。“太好了,至少我在病死之前可以见你最后一面。”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心却因为他满足的笑容而打成死结。
“欸~~地上那是什么?你帮我买来的葯吗?”在她心情晦暗时,他却觉得眼前一片光明,散发着光芒的黑眸眼尖的发现地板上的东西。
挪动庞大的身子,他想下床弯身去捡起葯品。
她低头瞪着他,高跟鞋往后倒退一步,她想逃掉,可是他却脆弱的在她脚跟前摔倒。
“该死的!”低咒声从他的嘴里愤怒爆出,没想到刚刚一个晕眩,竟让他在她面前出糗。
“需不需要我扶你?”她急忙蹲下来关切询问。
“看来得拜托你了。”他又笑了,心想自己摔得还真是时候。“幸好还有你过来探视我,不像我那没良心的妹妹还有朋友,全都不管我的死活。”虚弱的朝她伸出手臂,他的神情变得哀伤可怜。
她弯着纤细的身子,吃力的将他发烫的手臂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欧阳明丽对于自己明明恨他入骨,却还是对他伸出援手的举动感到厌恶,很想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