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罪。”

阙怀安闻言不禁苦笑，用膝盖想也知，曙公主早就猜透他了，他怎么可能放公主夜晚独自在外游？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可是几颗脑袋都不够掉的。

“哪，阙怀安，你告诉我，你曾不曾想过，要离开皇，振翅飞远定呢？”

“公主…？”

“我不测度你的心思，可是若你还要满公主、属下的，那就脆都别开吧！”

“你这么笑，我知你在想什么。”曙公主笑着哼了哼。“你肯定是在想，要是真放我一个人，了什么事，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了，是吧？”

“我在皇里看到的天空，不是被门挡着，就是被屋檐盖着，醉月湖边的夜虽然，总是人工斧凿，半不自然通透，还是外好，连月亮都明明白白，又清楚又漂亮。”不知不觉，两人定到了青石铺成的拱桥上，曙公主双手撑着石护栏，仰首望月，叹着；“我真希望可以像那月亮，超脱、独立，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说完这话，她回过来，看着阙怀安。

“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为什么？”那清朗如星的睛，莹莹烁烁地看着阙怀安，没了方才的故作冷漠，她的神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天真坦直。

那双睛，燃着希望的篝火，是那么的惑人而纯情，令人心动。

曙公主闻言也不生气，反倒笑了，或许是没了禁的束缚，她的心情好极了。

“怎么不行？”曙公主心情似乎好上许多。“要是在外还直呼什么公主、王的，岂不是太招摇了？咱们是微服，自然要低调一些啊！”“公主说的没错，但这个时候，慕容世找不着人，肯定着急，咱们还是先去找…”阙怀安作势要寻人，曙公主却突然揪住他的袖。

阙怀安不语，但笑意仍挂在嘴边，他该觉得庆幸还是悲哀？曙公主总是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偏偏…都不是什么值得让人兴的事儿…

“算了，难得这儿没有熟人，你别跟我左一声属下右一声王的，我不跟你讲尊卑。”

“你放开我！放开啊！”无视于曙公主的抱怨，阙怀安拉着她定到一人群稀少之，才将手放开。

“不，没的事，你别话儿。”曙公主不容他打断。“我要问你，假如我不是公主，你会怎么待我？”

“你这人怎么如此蛮？叫你松手下松，拉得我手腕疼死了！”

曙公主咬着，瞪了他一，看着他低赔不是，顿了几秒后，突然齿一笑。

饶是她越不让阙怀安笑，阙怀安却越是掌不住笑意，曙公主见状气急，本掉又想走，但阙怀安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离这个大游行的场面。

他一松劲儿，曙公主上检视起自个儿的手腕。

“可偏偏我是个人，有思想、有血的凡人。”

阙怀安不语，曙公主仍是微笑。“我准你说话了，快讲。”

“别去。”

“属不只是…”

清朗如星的睛，闪耀着动人的光芒，她冰冷如霜的时候，就已经让慕容襄神魂颠倒、情难自己，要是让慕容襄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那如鲠在的话，他也想说，但那希望的篝火，真会为他所有吗？

阙怀安发现了，连忙问；“又犯疼了？”

月明星稀，僻静的街上，人们三二两两的都往广场急行而去，只有阙怀安与曙公主朝着反方向没有目的地走着、走着。

“哪，我再问你一件事，你也得如实回答我。”她越是说，心莫名地越得快，她下意识地捂住。

阙怀安没再往不想，忽然脱而。“如果你不是公主，我…”

“总算问到了你一句直公心话。”要让阙怀安开说一句自己的心事，向来比登天还难，当然，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半晌，他长地吐了气，说了下半句，但却已非自由衷。

顿了一会儿，也许是在思索最好的回答方式，阙怀安这才开。

“如果你又要说那尽忠职守的老话，那你就住。”曙公主打断他；“我也不稀罕你陪着，你定吧，难得我一个人，我要自个儿溜溜、逛逛，赏尽京城风华。”

你笑，你…”曙公主也忍不住又羞又窘，再也压抑不住少女心，闹起了别扭来。

“你？你怎么？”话到一半却梗在中，比阙怀安更焦急的，是那双等待着他答案的睛。

“能到闯一闯，是天下男儿的志愿。”

阙怀安不也不摇，但却真的不开了，静静地跟在曙公主旁。

“这怎么行？”

“公主都知，就别再测度属下的心思了，否则，只是让您下兴。”

她走到阙怀安边，仰首望他。

“如果你不是公主，我还是一样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妹妹，保护你、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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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阙怀安登时看见篝火熄灭了，月落星沈，那双中，只剩下一片烟烬。

“妹、妹妹？”曙公主看着他，眸中尽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