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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绸布上的染料快要干掉了,还要继续吗?”
鲍孙子阳并没有因为问题而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相反的,他就把白如晴娇小的身躯困在他和染料锅之间,蓄意的让她无法动弹。
包过分的是,他居然把声音调得又低又沉,犹若白如晴手中上好的绸缎滑过她的耳尖、颈间…
白如晴被逗弄得浑身乏力,根本找不到一丝力气推开公孙子阳咄咄逼人的身体。她只能将全身的重量靠向染料锅,让它逐渐冷却的温度平衡因为公孙子阳而燃起的高温。
现在,她乱七八糟的脑袋终于用仅剩的氧气想到了一件事…
难怪公孙子阳能用一副轻松自在、仿佛所有的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面对她。原来他心里早就盘算好整治她的方法。
就像现在…
“你不说话吗?”他继续在她的耳边讪笑,问得不怀好意。
白如晴应不了声,事实上,她连脚都快要站不稳了。
“你不说话,那么就换我说罗!”公孙子阳毫不费力的得到了这一局的发言权。“如晴,你知道我有多么不喜欢你带着冷冰冰的面具漠视我的存在吗?”
他一字一字清楚的强调着。
“我…没有啊。”白如晴压抑不下满腔的不知所措,只能抡紧握着绸布的小手。
“小骗子。”公孙子阳对着她羞红的耳朵吐了一口气。“不过,没关系。今天在瀑布边,你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你有多需要我了,所以我不会在乎你的小小谎言。”
他恐怖的结论几乎要让白如晴没有了呼吸,她甚至觉得肺部的空气都被公孙子阳抽走了。
“而且你也很清楚我为什么喜欢你!我有多喜欢你!所以,你再也没有办法闪躲,更没有理由装傻,不是吗?”他好有自信的说,仿佛是欣赏着猎物挣扎的猎人。
“我…我…”白如晴无法否认,只能僵在原地,继续让公孙子阳带走她赖以维生的氧气。
鲍孙子阳快乐的欣赏着白如晴因为他而紊乱不已的喘息模样,因为他,让她失去了些呼吸的动力。
“记得吗?我父亲救了你父亲一命,所以你的父亲选择了一辈子都待在金纺世家报恩。而我救了你,那么你选择用何种方式报恩呢?”他好仔细的说清楚每一个字,温温软软的声调却像是一束使劲勒紧她咽喉的白绫。
“我?报恩?”白如晴快要爆炸的脑子根本想不到任何报恩的方式,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令她丧失神志的男人身边。
“是啊,好好想一想。要不然就别怪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的爹罗!”公孙子阳笑得好开心。
“告诉…我们的『爹』?”白如晴睁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用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将面具彻底砸碎的大坏蛋。
这个大坏蛋不是说喜欢她的吗?怎么现在这样逼她?!
白如晴张大了嘴,望向得意洋洋的赢家,失去一切反击的勇气。
击中目标!鲍孙子阳看着白如晴一听到“爹”这个字眼的慌张,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放眼她身边所有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应该就属白老师父对她最有影响力了。再加上他是她爹亲的身分,只有他最有可能左右白如晴的情感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