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我们有充足的证据显示你漏公司机密信息，你的雇佣合同已被解除。请将你的电脑和工卡给我们。”“什么？”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杜牧，请先回电脑和工卡。”

“我自己会走。”被行架电梯，我知至少今天事情已无回转余地。心情倒也平静下来，只想赶面离去。“哥，我们也是工作，别为难我们就好。你去哪层？”

我早开始算着多久能攒首付。新人期时，我绩效优秀，一年多便升职了。意气风发的我经常公开指别人的错误，被许总狠狠地批评教育一番。慢慢地，我刚烈的格被掩藏，表面上更加包容圆。

这保安年纪轻轻，听音就不是杭州人。“麻烦带我去停车场。我工卡没了，不去了。”黑的雅阁终于现在前，十五分钟前才刚停下，也不知它休息够了没有。我没有车，只是站在车前，看着玻璃倒映的黑的我。我有些想哭。我是说，我很想哭。

这HR代表面严肃、声音沉稳，不知是第几次这事了。一个保安向前走了一步，我不得不照。

一办公室，一个HR代表和几个保安早等在我的公位上。旁边的员工被禁止围观，但像张雯这些与我相熟的，仍在自己的座位旁踮着脚。

原来涛过两天就让小茜、婉儿、静静回老家了，三女的私人联系方式都留给我，说我想泻火就私下联系她们。也许涛知些什么内情，嘴上喊着不用怕，不是第一次应付严打。

那很可能和倪鑫的事有关系，好在车停得有些靠右，左边的车刚好停得靠左，中间的隙足够我靠着车门坐下。我低看着对面的车底，想起阿杜那句“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心里生起一钻车底的冲动。

肯定，到家后看到微信，才彻底明白过来。

我想到自己大四时与网易游戏签约，加杭州码农大军。还因为浙大是个网易认可的名校，工资比一般毕业生略一些。

但脸上只有笑，痴痴的笑、傻傻的笑。我知以我的绩效和贡献，苏畅本没法凭一己之力搞走我，否则我平常哪敢跟她对着？可一直赏识我、罩着我的许总都没法阻止，我一定是真的了违反公司规定的事。

“杜牧，你已不是公司员工，你不能见任何人。请立即离开。”“苏畅，这事跟你有关系吗？”我已完全不理会复读机般的HR代表，转质问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杜牧，你漏公司机密，开除你是理层的共同决定。包括许总。”

但实际说的话、的事，一个比一个悲观。杭州的秋天，短暂的金黄、短暂的红。气象预报已经显示，上到来的十一月将会有一波寒。我从单元门到停车位这区区几步路上，一阵阵冷风已预示着杭州的冬天将要来临，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冬天也要来了。

“好。鉴于你已不是公司员工，请先离开。你的账号已被冻结，正式通知我们会邮件到你职时登记的个人邮箱。”“我要见许总！”我仍不敢相信，甚至有些侥幸心理是公司错了。

“呦，你汇报给我，不是许总。临走了还越级啊？”苏畅慢慢悠悠地走来，风凉话说个不停。我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脑一片空白。“我要见许总！”

“你他妈的…”我脏话刚，两个保安便制住了我，像押送犯人一样送向门。我努力回，却被远远大过我的力量夹着，完全转不动脖，只得咬牙听着苏畅的冷笑声从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