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海岚总说你是小白脸，我一直纳闷，你的肤也不算白啊，就是普通的黄人。现在仔细看，在男人里你其实偏白，五官也很清秀，确实有小白脸的资格。”尤其是他的，嘟嘟的，颜粉，一看就是很好亲的样。

长期昏迷的病人最怕的就是肌萎缩，但安以然躺了八个月，形却没有太大的改变，除了容貌上少了一血，几与常人无异。

“今天海岚又问了我一次，后不后悔？”她一边给他，一边跟他说话。

她忍不住趴在他上，轻轻地吻他的，在他的上来回画着，细细地、反复吻。

“连你的教授都说，如果没有我，你专心往人工智能方面研究，将来一定会有大成就。以然，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妨碍你了？”

小护士赶退去。反正量温也不急在一时，等到宁馨离开了再量也不迟。

一气在她的背脊上来回窜动着，渐渐烧上她的俏脸。

他无法回答也没关系，她还能跟他说话就表示他们仍在一起，一切便已足够。

净完毕，她帮他手脚，一寸一寸地，务求血路通顺，让他的保持在最佳状态。

毕竟，自从十年前他搬宁家与她同居，他们对彼此就只有一个愿望…在一起。

在医院里，每天都上演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但像宁馨和安以然这样的，却是小护士生平仅见。

一个准备来为病人量温的小护士才打开门，听到那虚无的声音，扑面而来的孤独让她眶瞬间红了。

守男友的女人，她应该满面愁容，偏偏她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颜如，双眸灿亮若天上朗星。

昏迷不醒的男人，因为病痛的折磨，他应该是憔悴的，但他好像得到了全天下最好的宝贝，从送医院到现在，他神情安详，好像他只是睡着，而非昏迷。

她好喜他。怎么可能放弃？这张脸、这个人，她永远也看不腻。

这个动作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辛苦的，毕竟他、重多她那么多，她帮他翻个都要气吁吁。

宁馨没有察觉有人来又去，她很专注地为安以然。

每个熟悉宁馨的人都到不可思议，那么懒散的人，是怎么在这辛劳中持下来的？

“不知别人接吻会不会也像我这样？”她偏着看他，越看，心益发温柔。“我想我大概了解你说的那…心动的觉了吧？其实以前你抱着我，我也不是完全没觉，只是怕被大家说中，会害了你，我尽量让自己麻木。现在我觉得自己好愚蠢，明知无法符合所有人的期望，还要听他们的话，我应该要…回吻你对不对？这样你就会比较兴…那你会不会快清醒？以然，我想要你起来跟我说话。”

“真搞不懂，为什么大家都说我会后悔？我想的、我要的都实现了，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完他左边的，她换成右边。

柜的瓶里。

“以后，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她趴在他的腾膛上，听着他

“以然，你觉得呢？后不后悔跟我在一起？”

“以然，你说大家是不是很奇怪？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说我会害到你，但现在，反而一堆人劝我放弃，说你会误我一生。”

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自问自答，反复又反复。宽敞的空间里，回音甚至带着一寂寞。

“好累喔…以然，你什么时候要醒来自己活动？我帮你了这么久，等你醒来，你也要帮我喔！”她戳着他的脸，经过彻底的，血通，他的双颊也变得红。

在这，两个人上似乎永远也看不到“悲剧”两个字。

但不知为何，每一个接近他们的人心里总是闷闷的，莫名其妙，泪就好像要飙来。

“早安，以然。”她习惯地打招呼，走洗手间，拧巾给他脸、和手脚。

“以然，你说是我太奇怪？还是大家的想法有问题？”呼，吁气，终于完毕了，她也了一大汗。

结束这个吻，她情不自禁以指轻他的。“明明一样的两片，为什么每次亲都会有不同的滋味？”

“为什么他们的态度总是变来变去？要在一起就在一起，承诺了便得达成，否则许诺什么？”

不能不说宁馨真的很用心在照顾他。

“我还记得你中的导师来家里骂我，说我勾引你，会妨碍你的前途。但事实上我们什么也没…好啦，我们有亲过嘴，但再下去的就没有了。况且，之后我也刻意与你保持距离，就像海岚说的，我们不能搞人命啊，这也算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