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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4/5)

的生日吗?”多年来不敢问出口的问题,在这一刻好像显得异常容易。

她明显的感觉到母亲的身体变得僵硬,一句话也不说。

“妈,我帮你洗碗,你在这里坐着吃蛋糕。”柳水云不想勉强母亲,站起身,笑笑的转移话题。

“水云,谢谢。”柳诗意拿起叉子,吃了一口蛋糕,轻声的说。

柳水云收着碗盘的手顿住,看着母亲低头吃着蛋糕,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决定作罢,她不想将母亲逼到绝境。

将所有的碗盘洗干净,一一擦干放回橱柜里,她拿出一颗苹果。削皮切块,再将放到小碟子上,端到桌上。

“妈,吃苹果。”

梆诗意看着碟子里的苹果,笑得像个孩子。“是小兔子。”

“是啊,好久没有削小兔子给你吃了。”在中学的烹饪课,她特别请老师教她雕刻,那时候常常将苹果雕成小白兔。

记得她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母亲的笑容让她觉得自傲,所以常常会特别花心思将苹果雕成小白兔,想想,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柳诗意拿起一块兔子形状的苹果,左看右看,就是舍不得放进嘴里。

“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这种形状的苹果,我舍不得吃掉。”她的笑容里难掩落寞。

“妈,你想不想搬来跟我一起住?”就算在外面租房子也好,她总希望母亲能够住在离她近一点的地方。

“不用了,北部的生活花费大,我住在这里就好了,这里才是我的家。”一如往常,柳诗意又笑着拒绝了她?

“妈…”

“好了,你快点回去吧!再晚一点遇到下班时间,可是会塞车的,别让人家等你。”柳诗意知道女儿想要劝自己,不过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接近下午三点了,她的确也该走了,从这里开车回台北是段不算短的路程,她该提早出门。

“好吧!对了,这个是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柳水云从包包里拿出一个长型盒子,递到母亲的手上。

“是什么””她们之间很少送礼物,所以柳诗意显得相当意外。

“你打开看看。”柳水云神秘的笑说。

柳诗意拉开红色的蝴蝶结,拆开粉红色的包装纸,发现盒子里是一支新款的槐红色折叠手机。

“这个?”她拿起手机,一脸疑惑。

“这个是我们爱的专线,你想我的时候,只要按下这个按键,马上就可以听到我的声音了。”柳水云简单的跟她讲解一遍,并将盒子反过来,指着一串数字“如果你想将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朋友,我已帮你写在盒子上,以免你忘记。”

“我知道了,我自己会看说明书,你快点回去吧,晚了真的会塞车。”柳诗意开心的收下这份礼物。

“好,我要回去了,你要记得时常打电话给我喔!”柳水云亲了亲她的脸颊,有点舍不得。

“好,我会打电话给你。”柳诗意摸了摸她的脸,笑得慈祥。

柳水云走到了门口,又突然走回来,由后面抱住母亲,低声道:“妈,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柳诗意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我回去了,你自己要注意天气变化。”柳水云放开了环住她的手,走到门边,再次叮咛。

“嗯,路上小心。”柳诗意看着她,挥了挥手。

在听到车子的引擎发动声后,柳诗意才走到窗边,看着黑色的轿车愈来愈远,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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