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这样的一个动作,毫无关联性,却轻易地令她流下泪。
一滴、两滴,接着无数无数滴,就连侍者何时将餐点送上,她也不知道。
麻木又僵硬地将手上的面包,跟着沾上唇的泪水一块将它送进口中,湿咸的口感,是她心碎的味道。
她不该哭的,这样的决定最好,她该高兴、该为蓝天仰喜悦,只是…她为何笑不出来?
后头另一桌,一个女人急急忙忙的跑进餐厅内。
“喂!你在搞什么,竟然迟到十分钟。”一个女人坐在座位上抱怨。
“抱歉、抱歉,刚才前面的街上,有一个男人出了车祸,车子全撞在一块,根本走不过来。”迟到的女人喘着气、拍着胸解释。
“车祸?前面发生车祸吗?”座位上的女人惊讶大叫。
“是啊!那个男人好可怜,被撞的好远好远,身上都是血,好可怕!”
“那现在呢?”
“不知道,还在等救护车吧!听一旁的人说,那男人走路不太专心,所以也没发现有车子闯黄灯,我看大概凶多吉少。”
电话突然作响。
维宁回过神,抹去脸上的泪水,将包包内的手机给拿出来,看着上头的来电显示,她不禁愣住。
是蓝天仰?手机上头显示的号码是蓝天仰打来的。
包具体的说,她的手机号码,除了蓝天仰外,没有人知道。
而里头的电话簿内,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如同他的手机内也只有她一人。
他打来做什么呢?
现在他该和钟丽在一块才是,她要接电话吗?
正在犹豫时,她的行动违背了她的心,先行按下通话键。
“喂!”等她自己发现时,她早已出声了。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一名伤患,他身上没有任何的证件,手机内也只有你一个人的号码,我们无法得知他的身份,恐怕得请你跑一趟市立医院。”电话另一头不是蓝天仰,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说什么?”维宁茫茫然的愣着。
“我们现在正要送这名伤患到市立医院,他出了车祸,情况很严重,所以需要你来了解他的身份。”
他说…他说…刚才前面的街上,有一个男人出了车祸,车子全撞在一块…
那个男人好可怜,被撞的好远好远,身上都走血…
那男人走路不太专心,所以也没发现有车子闯黄灯…蓝天仰…蓝天仰…是蓝天仰?
“不、不、不…!”维宁大声尖叫,餐厅内瞬时静悄悄。
抓起桌上的钱和皮包,她起身向大门口冲去。
蓝天仰受伤了?
出车祸?
被撞的好远好远?
身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