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次,到今天一共一百一十七天,我整整死了一百一十七次,你比得过吗?”自她死后,他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悔恨、痛苦中,她竟有脸说自己的痛苦,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对不起…你苦,我也苦,我多希望能早日回到你身旁,可每天的希望却总在瞬间被击得粉碎,你能了解吗?”她不说话,只除了每日问扶摇姐能不能去见巽祯这一句,可她次次都是从高悬的云端跌得粉身碎骨啊!
“说谎,脚长在你身上,你要来便来,谁阻止得了你?”巽祯制止身下因他们怒目而开始不安的黑马。
“他们…是怕你的激狂会…伤了我。”
“说来说去,错的人还是我喽?”他蔑笑一声,嘲弄道。
“不,错的人是我,要是我没出现,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她黯然地垂下头,他不原谅她,她早该料到的。
“我走了。”虞蝶飞转过身,想就此离去,从他的生命中离开。
“你要去哪?”巽祯见到她要离去,胸膛又出现熟悉的抽痛。
“去哪都好。”虞蝶飞不再回头,她怕自己会舍不得心中的痴恋。
“你哪儿也不准去。”巽祯驱动缰绳,将她的身子拖带上马。
“放我走。”虞蝶飞在他的怀中挣扎,想挣开他的钳制。
“你是我的,我这辈子不可能放开你。”双腿往马腹一夹,黑马受命,迅速地风驰电掣。
“你不爱我,何苦要缠我一生?”她不懂,他怎能一生一世面对一个不爱的女人,难道不痛苦吗?
巽祯冷著脸,不回她的话,他的铁臂紧紧地包覆著她的身子,黑马载著他们不住地狂奔,飞过栅栏,越过溪流…
“嘶!”疾驰的黑马被突然窜到眼前的野兔吓到,它嘶鸣地扬起前蹄,将马背上的两人摔在野草蔓生的草地上。
带著凉意的春风轻轻地拂上了虞蝶飞的颊侧,她一张眼,便急著找寻巽祯。
“巽祯,你没事吧!”被巽祯紧覆住的她毫发未伤,倒是巽祯他…
“这马怎还是学不乖。”他张开眼,轻轻笑道。
“你吓坏我了。”看见他没事,虞蝶飞这才松了口气。
“放心,摔不著你的。”他笑着揽住她身子,取笑地睨著她。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她气结地挣开他,不懂他为何要三番两次误解自己的无辜。
“我知道。”仰躺在草地上的他,在落日的余晖下,俊美的脸庞被镀上一层金丽。
“你知道?”虞蝶飞停下手上的挣扎,愣愣地瞧着他。
“刚刚在马房,有两双窥伺的眼望着咱们,我岂可让骗我的人如此称心如意!”换言之,他早就知道雷世昕和柳扶摇正躲在暗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整他,难道他不能反整之吗?
无论她是不是共谋,她有无骗他,在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刹那间,他只记得自己多么深爱这个女人,什么恩怨、什么诡计,他早已不在乎了!
“你没骗我?”她怀疑地看着他。
巽祯扯著一个令太阳也失色的笑脸,郑重地摇摇头。
“你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我还以为你不原谅我,你真够坏。”她娇嗔地扑打壮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