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能看见段小沐落地，因为我已经重重地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我不说话，心痛更加剧烈。我想她在用她的内力和我斗法。她是要我痛得难以忍耐，然后倒下去。我必须先下手。她是鬼，她是鬼，段小沐是困住我的鬼！我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说实话，在那一刻，我想到的情节并不是她如何害我的那些，诸如幻听，诅咒般的念经，心绞痛。那个时候我脑里忽然闪现的是冷饮店的大玻璃，她把红宝石般夺目的樱桃送嘴里，异常妩媚地对着我的爸爸微笑。

鬼！

“求你了，停下来，停下来，我不行了！”她害怕极了，不停地摇晃，可是这个时候她并不是将双手地抓住秋千的铁链，正相反，她的两只手已经松开了铁链，只是地护住。

我还是唱，唱的是《踏雪寻梅》，我还故意把音符拖长，速度放慢，听起来慵慵懒懒的，让她浑然不知秋千已经飞上了天。然而我的心变得非常快，心痛又开始了。所以我猜想她已经察觉了，开始用心绞痛来对付我。

握住铁链的双手，握得越来越。甚至将指甲嵌了铁索里面，牙齿咬住嘴不放，驱鬼的行动蓄势待发。

越来越，越来越。

我想我应该到满足，甜地微笑起来，然而这个时候我的心突然像自由落一样没有依托地不停下落。那一刻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终于看到了一个鬼的力量，我觉得她用她最后的力量完全控制了我的心，我的心要一直掉向地心了。

“来吧，上来。我会给你唱好多好听的歌呢。”我不由分说地下来，把她扯过去，摁在秋千上。她的肩动了动，了几下微弱的挣扎，就坐定了。

此刻我更加明了自己要什么了。秋千越越，就在秋千从我边向前冲去的一刹那，我用尽自己全的力量推了她，她本能地抵抗了一下，刚好延迟了几秒，恰好在秋千飞到最的地方的时刻，她掉了下来，或者说，是向前飞了去。她轻飘飘的在空中划了一弧线之后，就落下去了。

“啊，太快了，慢下来，慢下来吧。”她回对我说，慌张极了。

我摇得很慢，开始唱“让我们起双桨”的歌。不过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明白我下面要什么了。

也不知为什么这样说，但我隐隐地觉得“飞起来”这个对她很有诱惑。也许是因为会飞的是天使，而鬼都不会飞吧。

“你慢一啊。”她仍旧不放心，回嘱咐了我一下。这个时候我已经绕到了她的后，双手握住了秋千的铁链。

“唔。”她犹豫了一下，但是显然已经心动了。她慢慢地走过来，到了秋千的旁边。我停了下来，用期待和鼓励的神看着她。她用手握住秋千的铁链，尝试地轻轻摇了几下。

我没有过多久就恢复了知觉。我躺在秋千旁边，磕在秋千上，额角血了。我的睛的余光到有一个人在我的旁边——是纪言。天！怎么会是这样，纪言他应该目睹了这一切。我想他应该是在参加韵律的中途返回，因为惦念着我这个忽然痛的小朋友，他好心地决定回来看看我。我不知他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借才脱离了队伍，跑回了幼儿园，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看见了一些他不应该看见的事情。他看见这个一贯温柔可人的杜宛宛凶恶起来，她在杀人，充满预谋的谋杀。我看见纪言用惊恐的表情看着我，他站立在我的跟前发抖。我忽然非常憎恶他，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现呢？他的现显然已经使我对他的友好情谊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我发现他非常

我的心痛得不过气，可是我已经可以不去理会了，我在激烈的驱鬼行动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它甚至可以抵住最可怕的心绞痛。

我用了很小的力缓慢地给秋千加速。秋千渐渐地起来。我唱歌的声音更加大了，唱得也很卖力，她确实被我的歌声引，并没有察觉秋千已经飞得那么了。

我终于被心绞痛压得不过气来，我张大气，耳边还是她哀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