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赌博。
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果然战争虽然在一些方面是类似科学一样严谨的东西,另一面又完全是豪赌。
刚极易折,我并不希望锦梓是一味冒的人。
狐城并不在这里,几个他的派系的大将都不在,统领这支军队的,是那个曾经在我使的时候让我看不大顺
的猥琐家伙,沮渠无定生前的班底。
近卫把小姑娘放在前,领命去了。
不怎么说,我们还是取得了决定
胜利,而且杀死了对方主帅。
可是,在很冒险地上演于千军万中取上将首级的大戏后,锦梓采取了倾向于保守的决定,这一
还是让我觉得心里舒服一
。
不知这是缘于匈
彪悍的习惯,还是狐城太冷酷现实。
小珠上伤痕累累,我仔细一看,僵住了:小姑娘右臂空空
,右手齐腕断了。
而且,我们不知主力到底在哪支。
这个过程,了两天的时间。
我自己更衣梳洗之后,打算去见锦梓,不料还没到锦梓营帐,却遇到了小皇帝,小皇帝坐在半截木桩上,低着似乎在垂泪。
锦梓作了决定:去追击要经过元辂山隘的敌人。
我望着锦梓,他是主帅,是参赌的人,这时候,完全应该由他来决定,我只要沉默地等着他的决定就行。
说话间,敌人已经分两路撤退,断后的战士们不停对我们箭,还有下了
不打算撤回的死士,我很难忍受地发现几乎都是受了伤或残疾的。
我一惊:这是怎么了?
但是前面撤退的队伍却重新整顿下来,稳住了,他们的撤退开始有章法了,完全不再是方才被我们追着打的光景。
也不知沮渠狐城究竟在哪支。
锦梓又想说什么,我突然发觉他鞍后
挂着个人,仔细一看,却是小珠。
也许是因为锦梓终究不大信任公主,也许是他不想再冒险。
“是狐城吧。”我很不负责任地完全凭直觉说。
我们终于挤到锦梓边,锦梓扫了一
确认我和小皇帝完整无缺,顾不上同我互相问“你没事吧”就皱眉说:“那边肯定有厉害角
,现在撤退得很有章法,军心已经稳定下来了。”
不过,我这个直觉有极大几率就是事实。
我心里沉甸甸像压了块石。
我知他在为难什么。
锦梓望着两路敌军沉了片刻。
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太多悬念,我们会合回鹘军,将那支敌人全歼。
一路前方向要经过元辂山隘,那是锦梓跟回鹘公主约好伏击的地方,现在公主几万人
正埋伏在那里——公主跟锦梓商量的时候,只肯
伏军,也就是说不肯帮我们一起
攻,只肯埋伏着打落
狗。我们如果胜了她就掺一
,否则就不
。但是我们的目的只要她不跟匈
结盟来对付我们就不错了,所以没有
求——,如果我们去追击这一队,几乎毫无悬念可以全歼;如果去追另一队,则有可能我们和公主分别把两拨敌人全
消灭,大获全胜,也有可能一拨都灭不了,功败垂成。
“锦梓…”我指着小珠,说不话来。
队伍停下来作写修整,确定下一步动态。
看来,主力也不在这一支。
一心求死的敌人并不好对付,我军虽然求胜心切,还是很费了些力气消灭断后的死士,这时敌人主力已经分两路撤到比较远了。
锦梓回看了一
,神
不变:“她还没死,我
住她伤
止血了。”说着把她提起来,
给一个近卫:“把她送回营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