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再见。”他笑了笑“你要开心。”

“真的？那就好。”他伸开双臂轻轻抱住她“祝你好运。”

“你知么？”他说“你坐在那里，静悄悄的，好像受了很大委屈。是有哪个男孩让你伤心么？真不敢相信，有人会这样伤害你。”

“不，不是这个原因。”他说“是你坐在那边的神情。你知么，你是我在这里见过的，神情最天真的女孩。”

不同形状的酒杯，不同泽的，不同味的烈酒。她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脑昏沉，懒懒地窝在沙发一隅。

“你也一样。”蔡满心拍拍他的后背。

到了公寓前，蔡满心执意付了车费，转：“我到了，谢谢，明天还要上班去。就此说再见吧。”

“我要回去了。”她摇摇晃晃起“午夜过了，法消失。我再不走就打不到车，只能看到满大街的南瓜了。”

“Well，”她向着舞池中放声大笑的几个国姑娘扬了扬下“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那样笑着，才是快乐。”

蔡满心知此时的温柔言语定然别有用心，但她真的到委屈，鼻一酸：“我没事，我只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来，说晚安吧。”

蔡满心笑了一声：“我知，你们不大分得清亚洲人的年龄，我们的五官在你们看起来都是平平的。”

“谢谢，门的时候他们已经查过我的ID。”

“他们应该查。”年轻人笑得灿烂“知么，你看起来就像一个中生。”

对方似乎并没有松手的打算。

中，都是将柔的情暴来，随之而来便是冷酷现实的刺痛。

蔡满心还在推辞，但他已经随她走酒吧，扬手招了一辆车，陪她坐到车上。

“以前似乎没有见过你。”有金发的年轻人转了个，在她边摇摆“你知，未成年酗酒是会被逮捕的，不你是什么国籍。”

“我能问问你的先祖从哪里来么？”蔡满心笑着摇“东欧？你是会占卜的吉普赛？”

“不，你不快乐，因为你一直在舞。”他说“你了很久，模仿每一个人的动作。不是因为你真的喜舞蹈，只是因为你不想停下来。”

她挑了挑眉，一笑。

“你可能误会了，我不应该让你送我回来。”蔡满心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对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

“你并不想我停下来，是不是？”他轻轻咬

这样起伏反复的情绪让她到疲累无助，纵然不舍，似乎也在没有存在的必要。

蔡满心忽然想起陆阿婆那一句“阿海说，你是镇上最天真的姑娘”一时心起伏。

“但你不快乐。”年轻人又说。

下删除键，她将光标移到“OK”的选项，闭上，在心中和这段过往告别。

“晚安不会让你开心。”他的嘴贴在她耳畔，温的气息钻到她耳朵里“相信我，我能让你开心，至少，是今晚。”

“我送你回去吧。”年轻人说“免得你上车后忘记自己住在哪里，或者就在后座睡了过去。”

汽车遇到红灯，停车起步，摇晃之间，蔡满心才觉得混合的烈酒后劲十足。

她话未说完，就被对方的双堵住。他托着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过来。

因为奥利弗的原因，她不再去BlueMoon，甚至也不去AdamsMorgan中心一带那几家常去的酒吧。更因为她记得何洛的叮咛，这一段时间来都烟酒不沾。而今时今日，她需要酒过咙，微凉之后带来的灼烧，需要有一微醺，脚步摇晃，让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她来到Georgetown一带，挑了波多克河畔最闹的一家酒吧。当天恰好有人在庆祝生日，店堂内彩带飞扬，不时有人着哨，DJ放了最门的舞曲。蔡满心本来坐在吧台，随着音乐摇摆着，酒保冲她笑笑：“你可以过去加他们，别害羞。”

年轻人也笑：“你想喝什么？这里一些尾酒调的很酷，你一带要试试看。”

“你没事吧？”金发男握住她的右手，轻轻一带，她靠在他的肩，隐约觉得这样不妥，又挣扎着坐正，转向另一侧，将额抵在车窗上，试图借由玻璃的凉意让自己清醒过来。

蔡满心：“我会的。”

“停下来！”蔡满心甩，推着对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