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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此情可待(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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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此情可待

会安开往西贡的大ba在清晨chu发。车上冷气开得很大,两个人都只带了轻便的夏装,齐翊jian持把自己的外衣披在蔡满心shen上。“你gan冒还没有痊愈,不要再反复了。”

她的确还恹恹地没有jing1神,随着车的颠簸又昏昏yu睡,将衣领立起挡着凉气,整个人好像缩在一堆衣wu中,只lou了鼻子以上的半张脸。

蔡满心的额tou不时碰到齐翊的胳膊上,他坐低一些,向旁边略顷shen。于是她的tou恰好依靠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中像小猫一样拱着脑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大ba在晨雾中穿行,窗外掠过葱茏的树木和青翠的稻田,透过轻纱似的雾霭,青山隐隐,奇秀峻峭。经过一dao急转弯,蔡满心被猛然惊醒,意识尚未清醒,yan中跃入和儋化附近相似的风景。依靠在一daojian实的臂膀上,她在一瞬间恍如时光倒转,下意识jinjin握住shen边人的手臂。

他什么也没说,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没有捉jin,没有轻抚,只是搭在上面,温暖着她冰凉的指尖。蔡满心醒觉到自己一直倚靠在齐翊肩tou,连忙坐正,不动声se将手chou了回来。

“我们在西贡不要呆太久,好不好?”齐翊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

“嗯。”蔡满心点tou“我也不想大海捞针。”

“就去新华大厦看看,兴叔也告诉我几个阿梅曾工作的地方。如果都没有下落,我们就回去峂港。”

“谢谢。”她由衷地说。

“我也想为阿海zuo点什么。”

“可你不是认为,阮清梅的孩子不是阿海的么?”

“我所说的zuo点什么,不是指阿梅。”齐翊叹气“等回去峂港,我给你一样东西。”

“现在不能讲?”蔡满心好奇“不是指阿梅,难dao还是我?你这样对我算是安wei,还是麻醉?”

“口说无凭。”齐翊破天荒惜言如金。

“原来我在你yan中,是这么难以说服的?”

齐翊点tou:“我一向没把握。”

西贡是胡志明市的旧名,但许多当地人还是愿意称呼它的旧名,听起来抑扬顿挫,带着湄公河岸沉积的诡魅和繁华。第一郡是西贡最繁华的区域,新华大厦是其间一栋高档办公楼,汇聚了众多跨国公司和银行的办事chu1。越南本国人进chu都会受到严格的盘查,齐翊和蔡满心将旅行背包存放在范五老街的旅馆,挑了衣wu中稍显正式的穿上,将中国护照一晃,便顺利地进入大厦。

在去会安寻找蔡满心之前,齐翊曾an照兴叔的指点去过河内,走访阮清梅曾经工作的家ju厂,又辗转去过她工作的几家公司。最后一家说她结jiao了在银行工作的法国男友,一同去了西贡。在新华大厦内的银行众多,齐翊会基础的法语,他指指门口的咖啡馆“我去银行打听,你去那里问问看。越南人都喜huan泡咖啡馆,如果阿梅真的在这边工作,他们一定见过。”

新华大厦附属的咖啡馆内,chu入的也多是在此办公的白领,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意气风发,咖啡馆内的西式情调和外面的嘈杂街市如同两个世界。蔡满心要了一杯越南咖啡,带着小小的滴漏,加上冰块,她借机和店员攀谈起来,依然借口自己久不联络的老同学或许就在此工作。

“阿梅…”店员摇tou“这楼里叫zuo阿梅的姑娘太多了,姓阮的也是数不胜数。不过,我基本都不知dao她们的全名。”

“她叫阮清梅。”蔡满心拿chu照片“这是许多年前的了,但她应该没什么变化。”

店员接过去端详了半天,依旧摇tou:“没见过,这样的mei女,我是不会忘了的。”

“我可以看一下么?”一位穿着正装的男子走过来。

“没问题。”蔡满心答dao,抬yan看见男子的xiong牌,是国内某机构驻西贡办事chu1的职员,还用拼音写了姓名。她转用中文问dao:“你认识阿梅?”

“哦,原来你也是国内来的。”男子笑“那你怎么会有一个越南同学?”

“阿梅曾经在北京读书。”

“难怪。”男子点tou“两年多前我们和一家越南公司谈生意,她是我们的翻译,中文讲得很好。我们曾想过请她过来帮忙,不过后来她辞职不zuo了。”

齐翊在大厦门前和蔡满心汇合,摊开手:“无功而返。”

她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字条:“我知dao,她曾经在哪家公司帮过忙。”

二人an照地址找到郊区一家房地产公司,阮清梅果然曾经在此供职,只不过一年多以前已经辞职。她在当地语言大学的中文系完成学业,随即就被导师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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