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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就再不回来了。”
“你还太天真了。”江海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你刚刚不是说,没办法玩玩就算了?不要再做任何事情了,我说过,我们可以做朋友,做兄妹,其他的免谈。好吧?”
蔡满心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我缺少朋友吗?”
“会好的,你会好起来的。你是一个聪明坚强的女孩。”江海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只是需要适应。我和很多女孩子交往又分手,让我学会怎样面对感情,可以不脆弱。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你知不知道,面对这样的诱惑,要忍住,很辛苦的。”
事情的结果,蔡满心早就料到。她的头脑远比心灵要睿智,只是不断执拗地麻醉自己。那些冲动的欢笑和泪水,掩盖了一切理性分析和逻辑推理。
在我们眼中,世界的真相,和虚无的白日梦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的么?
是太自负,太相信自己能够控制一切么?
包括彼此的感情。
蔡满心将峂港的大街小巷走了个遍,终于找到一家可以冲洗数码照片的照相馆。她将存储卡里的照片选了一些冲印,一份给陆阿婆和阿俊,另一份给成哥。她犹豫不决,要不要多冲洗一份给江海。照相馆的阿伯也不催促,蔡满心站在蝉声鼎沸的榕树下,透过房屋的间隙看着蔚蓝色海平面,一时没了主意。
“还是不用了。”她交了钱,拿起单据,沿着长长的斜坡踱回旅馆。
“咦,你去哪里啦?”阿俊剥着一只芒果跳出来“德哥和芳姐来峂港了,你不在,他们先去水果摊送货,一会儿还会回来。”
“还有我。”阿俊身后探出一张黝黑的小脸。
“哈,阿海也来啦。”蔡满心拢着裙子,蹲在他面前“今天有没有带金箍棒来?”
“我们带了芒果来。”定海从斜挎的书包里掏出卷了边的暑期作业“你要帮我做题才能吃。”
“臭小子,还和我讲条件。”蔡满心在他头上拂了一把“自己的作业要自己写。”又想到芳姐说江海小学的事情,打趣道“不能写不完,就每天早上去学校抄同桌的。”
“我成绩很好的。”定海不服气“我做不出来的,他们也都做不出!”
蔡满心接过大作业本,里面空出的题目果然尽是刁钻的问题,她用方程组可以很快解出,但如果用小学生也能理解的算术方法,就颇需要费些周折。
她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前蓊郁的榕树下,咬着笔头在纸上演算。定海蹲在她面前,双手捧着下巴,大大的脑门,黑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
“满心!”阿德开着小货车停在路边,芳姐自车上下来“咦,又被我家小淘气缠住了。”
“还好,他这作业还真不好做呢。”她用笔杆敲敲太阳穴“啊,如果让我再读一次小学,这暑假作业会逼疯我。”
“还不都是借口,每年作业写不完,他才不着急,随便划拉两笔就交上去了。”芳姐揉着定海的头发“这次非要和我们来,说要拿着作业问你。”
定海转身要跑,被芳姐揪着衣领抓回来:“老阿海把你带走,我们这个小阿海垂头丧气一天。昨天隔壁有人结婚,他看了一眼,回来说,满心比那个新媳妇漂亮多啦。哈哈!当时就被他哥在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蔡满心笑:“小孩子么,说着玩。”
阿德将车停好,过来将弟弟搂在怀里:“我是说,轮也轮不到他。”
定海羞赧,挣脱阿德一溜烟跑到后院去了。
“那天你走得急,阿德也是,不知道给你拿点芒果。”芳姐指挥丈夫从车上搬下一筐来“这是今天刚摘的小吕宋和鸡蛋芒,你和阿海他们趁新鲜吃。下面还有一些是青的,能放上几天,你带回北京吃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