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国。”何洛说“要看看章远的打算。”

“我还想黑呢，太白了会得肤癌。”一本正经地回答。

何洛是第二天上午的火车，她担心学校的复印社到了假期缩短营业时间，开门晚，于是心一横，熬了通宵，把一学期的经济学原理笔记统统抄下来。

=====大二军训========

======何洛章远分手之后==================

何洛和她们一同大笑。她是喜军训的，在笑闹中心情平静。周围女孩清脆的声音一再提醒，这才是你现在的生活，如此开心如此好，为什么反反复复想着过去将来，想到心疼想到不快乐？

“看你说的，那以后活该没有女朋友。”何洛笑“哪个女生看上你，不等于承认自己没光。”

====何洛希望章远考研========

“她光到上！”沈列大叫“除非我是电线杆。”

========蔡满心和何洛一同报名考托福=======

大家笑作一团。

何洛的确在看聚聚散散的浮云，她回过神来：“谁说我发呆？你们一个个麻雀似的，我也不嘴啊。”

“她？光太！”沈列说“能看上我就怪了。”

“饱汉不知饿汉饥。”叶芝嘴一撇“看我们一个个黑的，晚上站岗只看到一件件军装在飘。”

学院的竞争满激烈的。”

蔡满心跑来说：“我们教官一说话就脸红，特别清纯。”她怎么也晒不黑，站在众人中格外扎。

蔡满心要去北外报名，参加第二年五月的托福考试，游说何洛和她一起去排队。

“是不坏，人又漂亮。”何洛压低声音问“不考虑考虑？”

或许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大笑了吧。每天大分时间都要面对不苟言笑的教官，在烈日下暴晒，在尘土飞扬的场上摸爬打，二十天里只有三两次机会洗澡。然而这样的生活是单纯的，因而是快乐的。晚饭后大家刷了饭盆，一群女生凑在一起唧唧喳喳，讨论哪一个教官比较英俊可。

“张狂吧！”沈列说“她好多年，一直这样。”

“其实很心的。”何洛笑“你们中产心的人，她也是，你也是。”

“你分明就是在想某人，还狡辩。”蔡满心说“这鬼军训什么时候到？”她开始学张信哲的新歌，凄凄哀哀唱“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何洛千辛万苦搜集了考研的资料，蔡满心在寒假到来前一天终于借到最后一本笔记。“他们今天才考试结束，都去庆祝了，才回来。”她有些歉然。

蔡满心说：“你们看，我来找何洛聊天的，她本不理我，只是望天。随便我们怎么说，她都听不到似的。”

“选了我们系的课，你不专心听讲，还想那个烂人！”蔡满心气得去抢她的笔记本。何洛不给。两个人在课堂上咬牙切齿，

何洛的脑想要的有骨气有尊严，但一颗心却没有骨气地疼着。上微观经济课的时候也是恹恹的，在纸上画着糕、冰激凌，说：“这是第一次，他过生日的时候，我没有送他贺卡。”

童嘉颖吃吃地笑。

“你用的什么防晒霜，推荐一下啊。”叶芝问她。

“他们数学专业国形势很好啊。”蔡满心说“你们慢慢商量，先考个试有什么关系？就算不国，找工作去外企，一样是有利条件；如果读研，分数的话，研究生英语都可以免修。”

蔡满心隐约听到几个字，斜乜着沈列“小，你死定了。”

叶芝说：“笑什么笑，就你牙白。”她模仿着教官的训话，惟妙惟肖的河南腔，自己忍不住也笑“喂喂，以后给班长一个外国名字好不好，朱莉娅白，他的确就是这样发音的。”

众人齐喊：“不对，不对！”

周欣颜笑：“这女人最近总发呆，想情哥哥呢吧，这鬼地方电话都没法打，某些同学习惯了煲电话粥，每天三十分，比新闻联播还准时，现在受不了了不是。”

“这孩本质是不坏，就是有些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