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列说：“知我为什么参加话剧社么？因为有接女生的机会。平时女孩们一个个心气傲的，特别难相。等到演话剧，就积极主动地扑上来，握住我的手，汪汪的大睛看着我。喊着，啊！亲的…”

“我一窍不通的。”何洛摇。

何洛笑了笑，靠在她肩，角垂下来，低声叹气：“如果拽得动，还会分手么？”

沈列跑来找她，笑着抢走她的书包：“喂，周六下午，不要去图书馆了，来看我们话剧社彩排吧。”

“几所校连评。”沈列说“你当然不知，我的这些小事儿，又很少告诉别人。”

他怎么会说那样的话？一定是自己发烧烧迷糊了，记忆现误差，把噩梦当现实。

“选了我们系的课，你不专心听讲，还想那个烂人！”蔡满心气得去抢她的笔记本。何洛不给。两个人在课堂上咬牙切齿，一言不发地拉拉扯扯。

何洛的脑想要的有骨气有尊严，但一颗心却没有骨气地疼着。上微观经济课的时候也是恹恹的，在纸上画着糕、冰激凌，说：“这是第一次，他过生日的时候，我没有送他贺卡。”

车窗外缤纷的灯光打在面颊上，还有满街笑着的人海狼涛，在窗外无声的翻飞。一切和三年前没有不同，只是边没有他，没有羞涩相握的一双手。

蔡满心一松手，何洛不提防，本刷地去，甩到长条课桌的尽。沈列回看看，伸长手臂帮她捡回来。

她说我跑累了，想要歇歇；可他说，不用跑了，GameOver。

她浑浑噩噩在雪中站了半个小时，整个人都要冻透了。打了一个冷战，上下牙关碰得咯吱咯吱响，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他转的地方，茫然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我要回家。”何洛想，趁还有一丝气，快回去。这里太冷了，母亲的怀抱在哪里？

“别闹了。”何洛去扯他的衣袖，被轻轻拂开。他转走开，留何洛自己站在夜晚八的街。零下三十度，雪落在眉上都不会化。

“噢…”何洛笑笑，不再说话。

当萤火虫轻盈飞舞的时候，他说：“和你在一起，我就会很开心。”

“不知。”何洛说“只要章远认真地想清楚了，他想什么我都无条件的支持。我最希望的，不是国，不是读研究生，是我们两个能在一起。但每次我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这句话，好像我低三下四苦苦哀求似的。听过《我只在乎你》么？其他的我都很喜，可最后一句，‘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太卑微了。”

他顿了顿，看何洛津津有味地听着，继续说：“那女孩握着我的手，喊，啊，亲的爸爸！”

还有继续追问的必要么？一定要说，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也许这是真的，但何洛说不。她有她的矜持和骄傲。

他们拥抱，亲吻，在冬天里她捧着烤地瓜，他捧着她的手。如果没有他，她的生命都是空白。而他居然轻描淡写，说：“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人。”

何洛选了更多的课，让自己在忙碌中学习遗忘。不是不想挽回，分手来得太快太突然，她尚且不敢相信这已经发生了。写email问章远：“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要怕我接受不了，我要一句实话。”然而他没有回答。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知寒假中发生了什么。田馨颇为忿忿：“章远生在福中不知福，下次我一定胖揍他一顿，然后栓绳把他拽回来。”

“你看这臭小，一向最鄙视社会科学

“什么比赛？”何洛惊讶“还有，你什么时候参加了话剧社，我都不知。”

昨天，yesterdayneveronce摸re。

何洛在街角骤然迸发，低哭泣。可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啊。你曾经牵着我的手，说：“我和你想的一样。”是吗？我想的是一辈和你在一起，那你呢？

GameOver。他可以当作过去都没有发生，将存档清零重新来过吗？何洛不能。

“我们这次的选材改编自《安提戈涅》，古希腊悲剧。”沈列嬉笑着说“能不能请你舅舅来给提供一些意见？有他把关，我们参赛的胜算还会大些。”

章远说：“分手吧。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坐在他后，傻傻地画他的侧脸，在橘黄的路灯下，他笑着说：“何洛，我记你一辈。”

他在开玩笑吧。何洛站在原地不动，痴痴傻傻地。最近一直在冷战，她和他都累得不行。何洛在电话中曾经说过：“我们需要给对方时间，好好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