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一同笑声来，轻轻地拥抱一下。

“你再叫？！”朱宁莉扬着手中的保温杯“打得你女朋友都认不你来！”

朱宁莉沉思半晌。“好吧，你去吧，”她弯弯嘴角“不去都不行！”

“要杀要剐待会儿再说。先帮个忙。”章远举了举手中的行李“我不去。”

“对，不要告诉我，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就是搂搂抱抱么？”章远附耳“一会儿让你为所为，还不成？”

“方步，是吧。”好歹学过，还记得两个名词。

“会一吧，扫舞盲的时候学过男步。那你呢？”

章远叹气“大，我真的得难看，会粉碎你心中所有的浪漫幻想的。”两个人站在场边，都有些僵。系里特地请了三五位年级国标协会的来示范。章远瞟了两，了一个请的手势。

“哎哟。”同时大叫。何洛竟然也走起男步，两个人撞在一起，左脚结实地踩在对方右脚上。“看人家，你要后退的！”章远说“真笨！”

张葳蕤“嗨”地吐了一气，短促轻浅“我以为什么大事儿呢。我早就知章远有女朋友，都说了，有这样一个哥哥也不错。你以为，我为了他去你们的舞会吗？”

何洛不置可否，捉他的手，轻轻摇着。“我还没有和你过舞呢。”

“会，当然会！”章远笑“大秧歌，够谊吧。算了，我们走吧。”

“你可真…”何洛笑着拍他一下，拿过橙看了看，从袋中换了两个来“这样有圆肚脐的母橙比较好吃，特别甜。”

何洛尴尬地脸红。

理严格，男生禁止踏足半步。两个人拎着大包小裹站在门房外，恰好朱宁莉来，看见这一幕有些惊讶。章远主动招呼她：“喂，朱古力，来看看你的救命恩人。”

“是你说你们系女生少，找我们去舞会充数的啊。”张葳蕤亮一件纯白荷叶边衬衫“这个，外面穿那件淡粉的条纹针织衫，加上呢百褶裙，好不好？”

“我对门啊，你冲谁借的床位？怎么没下来接一把？”朱宁莉说“我要去自习。”

“你会吗？”章远问何洛。

“一、二、三。”章远和着音乐的节拍“走。”

张葳蕤退到门的一把椅上坐下，她有些累了。悠扬的乐曲，飞扬的裙裾，情的

“那换过来，你让我为所为？”脚面被踩了一下。

张葳蕤摊了一床的衣服，朱宁莉推门而“哈”地大叫“我以为自己走到金太商业街了。今天你要开个唱么？”

“那算了。”章远瞥一朱宁莉，悻悻然耸肩“橙也没了。”

“何洛来了，刚刚下火车，就在我们对门。”

了宿舍，朱宁莉有些懊恼，总觉得自己的法有些残忍。长痛不如短痛。她尽力说服自己，蛀牙不，每次发炎都痛得受不了，不如一劳永逸。张葳蕤是怕牙医的小孩，那么把她推到病床上，也不算对不起她。

何洛扯扯他的衣襟“别麻烦人家了，我真拿得了，从学校到火车站不也是我自己背的？”

“我拿得了，没关系的。”何洛说“3124室，对吧？”

章远把钥匙给何洛“这不是回家过节了么，要不然哪儿来的空床。”他掏两个橙“拜托拜托，我请你。”

“丢人就丢人吧。”章远说“豁去了。我数一二三，然后一起开始走那个最基本的。”

何洛抬脚，亮鞋跟“你再说，我就踩实了！”

“啊，橙还分公母啊？”朱宁莉接过来揣在大衣袋里“谢谢啦！无功不受禄，我带你上去吧。”又转瞪章远“这是看在你女朋友的面上，可不是送你的人情！”

何洛瞪他“不成。”

何洛自然而然地架起右臂，伸长左手，发现自己和章远的姿势一样。猛然醒悟，赶换了女步的姿势。

“第一，这一是可的；第二，是我邀请英语系的女生时你听到了，可不是我拉你去充数。”朱宁莉哼了一声“你不要去比较好。”

她又想起班会上，章远缓缓站起来“如果我天天对你笑，你觉得有安全吗？”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然而，刚刚他拿着橙伸手来，嘴角弯起，是发自内心、快乐幸福的微笑。前的男生是那个桀骜的冷漠的章远吗？表情温，满面寒霜成了雨。带何洛门时，朱宁莉鬼使神差般回了回，原来章远笑起来也很好看。

“为什么？”

“何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