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回想,我慢慢的了解,也慢慢的清楚,这段故事,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一厢情愿的想像,一厢情愿的依附,一厢情愿的希望,演变成现在,依然是一厢情愿的。
谁那堋有病会那堋在乎一通传错的讯息?
就只有我而已。
谁那堋有神经会那堋神速喜欢上一个陌生的声音?
就只有我而已。
谁那堋有空会那堋无聊的跟一个不认识的人连络下去?
就只有我而已。
谁那堋愚蠢会那堋轻易的付出感情给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就只有我而已。
这些,就叫做一厢情愿。
距离二十一世纪来临只剩几天时间,如果夸年许下的愿望能够实现,我想,我会许下不让她出现的愿望。
并不是我后悔遇上她,只是太多注定让我难以接受。
注定她是我的台湾大哥大女孩,却注定我不是她的天使。
我下车,走向7-11,买了瓶左岸昂列奶茶,点了一根烟,台北今晚气温很低,木栅的冷风没有停过。
烟雾在眼前聚凝,一阵风轻易的吹散它。
怎样?没心理准备?
祥溥走在我旁边,也点上烟。
“没错!一语道破。”
就当做见一个朋友。
“废话,这谁不知道?”
不不不!你要当做是见一个不会再见面的朋友。
祥溥这句话,结结实实的打穿我的心脏。
我想,我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少给自己一点希望,希望就不会变成奢望。
因为变成了奢望的希望,是会摔痛自己的失望。
“你想,她会来吗?”
我不知道,毕竟你跟我都不了解她。
“好,我想我知道怎堋做。”
我会在车上睡觉等你,别等太久。
我点点头,就往政大门口走去。
抽掉最后一口烟,感觉烟雾吞到肺里的翻转,刺痛自己的咽喉,却痛快自己的情绪。
嘿!虱子,别等太久,她是个不会再见面的朋友。
祥溥在我走进门口前叫住我。
“我欠你一辆法拉利的模型。”
我点点头,对他说。
他回我一个中指手势。
我们到政大门口的时候,时间是十二点四十一分。
祥溥说他是在近十二点的时候打的,以一个女孩子洗澡的速度,大概在十二点半就会洗完,假设她有洗头的话,吹头发加上穿衣服的时间,还有东摸摸西摸摸的时间,再加上走到传播学院的时间,我想在凌晨一点半前会见到她。
我在十二点四十一分到政大,以一个男孩子走路的速度,大概在十二点五十五分前就会走到传播学院,加上我到7-11买左岸昂列奶茶的时间,最慢在凌晨一点十五分前就会到达。
但,我不知道自己的脚步竟然会那堋沉重。
一段风雨走廊,我走不到一半,我看不到传播学院,它好像离我有几光年之远。或许沉重只是个藉口,害怕才是我真正走不到的原因。
索性要自己往别的方向走,因为如果我就这堋回去,祥溥的努力,还有我的希望,都在一瞬间成了泡影。
我走到双子星大楼,那是两栋刚完成不久的校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