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刚看到这讯息时的心情,在这一刻一下子涌上来,像慧星坠在海上,海啸霎时
淹没陆地一般。
是的。
昨晚的她,在晚上7:50分降落在高雄小港机场,她说,她没到过高雄,所以如果不趁现在去看看的话,怕会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
我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也不了解她所说的没有机会是什堋意思。
因为昨晚我看到讯息之后打给她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我没有多问,因为我大概知道她会用天气很好来回答我。
2000年9月15日,下午1:43分。
我在台北市六福客栈,她在高雄市某个我不知道的角落。
眼前是一片杯盘狼藉,身旁的落地窗映入初进午后的艳阳光菱。
我是不是想见她?
我是不是有那堋一刹那间真想马上飞回高雄,然后带她去看星星?
我想,那都已经只剩下感觉的痕迹了,因为我跟她现在依然隔著350公里,那封讯息带来的失落感,明显的程度像是一张白纸上泼了黑墨一样。
缘份好薄,薄到我跟她之间,连刻意想接近的时候,都只能擦身而过。
好吧!我想太多了。
我肚子还是饿的,1800元还没赚回来。
*我想靠近你,你想靠近我,却依然,谁都没有靠近谁。*
然后,过了两天。
两天的时间能干嘛?
在别人来说我不知道,但在我来说,两天的时间,可以在台北非常悠闲的晃一晃,然后再看心情,选交通工具,慢慢的从台北回到高雄。
回到高雄的时候,已经是18号的凌晨了。
虽然现在的客运公司都用总统座椅载客,但说实话,其实那种椅子也不太好,这并不是说它不好坐,而是它太好坐了。
每次搭统联的夜车回高雄,我都会在上面睡到腰醣惩矗因为那椅子的关系。
它会让你像是没骨头的人一样,越睡越沉,也会越坐越沉。
当你整个人都陷在椅子里,腰跟背也已经像是背叛你的身体而爱上椅子的时候,高雄也就到了。
要拆散腰背跟椅子这一对一见钟情的情侣有点困难。
所以当车子在楠梓下交流道的时候,我就得努力的扮演第三者的身份,因为如果我不拆散它们的话,我就会一路坐到高雄火车站。
正常的话,我应该在中正交流道下车,因为高雄火车站离我家有一段路。
好。
我在哪里下车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我在18号凌晨抵达高雄,也成功的把腰背跟椅子拆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因为那时我还在恍惚,所以直到手机响了第二通的时候,我才把它接起来。
因为我的兄弟祥溥跟我约好,过半夜12点的时候要到钱柜去唱歌,因为已经是星期一,所以会比较便宜。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以为是祥溥打给我的,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1:15了,那家伙
大概等的不耐烦了吧!
结果我错了。
我应该先看看来电号码的。
“喂多等我一下是他妈的会死喔。”
我劈头就先发制人,因为通常祥溥他打来赶我的第一句话通常都是“他妈的”
如果我不先"他妈的"一下,大概会被他的"他妈的"淹没。
『啊对不起,我打错了』
电话那一端传来台湾大哥大女孩的甜柔声。
在那一秒钟我整个人像是看惊悚片一样的从头皮麻到腰。
为什堋只麻到腰?而不是麻到脚?
因为惊悚片再怎堋恐怖我都只会麻到腰,要我从头皮麻到脚的电影只有一部,那就是鼎鼎大名的“南方四贱客——Southpark”
那部片真是把脏话发挥到至高无上,令人发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