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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外遇(2/2)

贺佳慧失声尖叫,但他的动作并未停止。他像丢保龄球一样,不断地抓住她的发往外扔。“是你错在先!”贺佳慧咆哮“那个女人到底哪一好!”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贺佳慧仍不忘质询。

“我比我爸更是猪狗不如!”他忽然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一天的偶遇挑战了贺佳慧所有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个家是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你以为你是谁,叫我去我就得去?我的大小,你如果要走,你就走,可是没有我你活不下去!”他笑得很狰狞。贺佳慧知,这个“他”并不是平常的“他”他的内好像有两个人,一个是常态的好好先生,一个是暴躁的鬼——她不知他何时会从前者变成后者。

这句话甜甜,不是说给贺佳慧听的,是说给外所有睁大睛看他的病人们听的。他不能得罪女人,因为带孩来看病的都是女人!

刚开始他也全力扮演主外的角,让她当个备受呵护的妻。如果他没有公事在,他总是在她边与她形影不离。他甚至明言不准她坐计程车,以免司机觊觎她的。他为她任何事,使她觉得她当个废人也能好好地活着。他把她养在晶玻璃的房里,使她没想到有一天外力会把保护她的玻璃破,而外力的来源就是他这个园丁。一次,两次,她像喝少量砒霜一样,习惯他在情绪波动时的暴力相向。她为他找到理由,可能是由于从小家中他父亲对他母亲的拳打脚踢,使生长在那的他耳濡目染了激烈冲突的情绪。她以为他会改的,她以为…

她醒来时,有人抓住她的长发,猛然将她的往地上掼。她本能地伸手阻挡,撞到了床柜一角,左脸就烙下了一记淤青。

“你要知是不是?她至少不会故作清。她懂得合,她不用我追她追个半死,她会让我到觉得很舒服。你以为你很是不是?很完是不是?像你这女人,是中看不中用!”

“看你下次敢不敢不给我面!”

贺佳慧回到家,从他门诊时间结束后开始打电话,每十分钟打一通,得到的答案都是张医师下班了。但她的丈夫并没有立即回家。一直到午夜,枯等的她突然累得睡着了,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贺佳慧抓起她摆在床当饰品的西班牙青铜人像朝这个鬼丢过去,啪的一声打中张正中的下,然后跌落在地,裂成两半。张正中大叫了一声,趁她想逃寝室时揪住她的长裙,使她跌了一跤。他继续拉,她继续跑,长裙终于裂了开来,被他全卷去。

贺佳慧看着自己一无遮掩的,光的肌肤上已有几明显的乌紫。

“我伤了你吗?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要什么都给你…”他低着谦卑地说。

张正中愣了一晌。

她从未听他说过这样的话。这些话从他畅地吐,使她像一只被无数大针钉住的蝴蝶标本:“你说什么,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是她的丈夫,怒发冲冠地瞪着她:“看你下次敢不敢再跑到那边去撒野!”

“你如果要那个女人,就不要回来!”

“你杀了我”的尖锐嘶嚎,掀开他尘封很久的记忆。打从他有知觉以来,耳畔也频频有这样的声音现。父亲和母亲大打手,母亲不支的时候,不是也常发如此无助的呐喊吗?他想上前解围,但是他不敢,父亲一个拳就可以把他打到门。他怕父亲一不小心杀了他。啊!他在什么?他在什么?在他下的贺佳慧上披着的是一条一条的碎布,发像蛇发女妖,以凄厉的神看着他。天哪,他怎么能这件事——

张正中的手臂像一只被砍断的蛇下来,失去了攻击力。他单膝跪下,扶起她颤抖的躯。她抖得更厉害了。

他又骑到她上来,疯狂地撕裂她的衣。她觉到她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侮辱。“你脆杀了我,你杀了我算了!”

她对他难不够求全,不够温柔?大学时代他苦苦地追求她,她也不顾他的家错综复杂与他相,等的就是一个想像中渐坦途的未来。外文系书卷奖毕业的她放弃继续造以及所有的优渥就业机会,下定决心当家主妇,期待的就是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她以全的温柔费力地合他的要求,换来的就是这些贬抑和丈夫的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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