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

五人大瞪小。

“上吧！”他拍拍杜方的肩“我球鞋借你…”志平坐下，一把拉开鞋带，扒下鞋。杜方本来也想豪迈地坐在地上，但看了看自己名贵的西装，还是站着换鞋。

志平微笑。杜方和安安分了，他本来担心安安会活不下去，没想到却是杜方崩溃了。他从来没有看过杜方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一个多月来，杜方也不跑上海了，换了好几个不同的女友，没去上班，更别说来打球。

五个人迎风向前跑，潇洒了两秒钟，学弟一上来抢球就了阵脚，球被抄走。混中明宏看不到球，只能转过，绝望地向前追赶快攻的学弟。他的队友跑在他边，也使尽全力。大家冲到篮下，学弟上篮，他起来，跟着好几只手一起伸去，他分不清哪一只是他们的，也看不到球了没。但他发誓有一秒钟，是的，有一秒钟，他看到五个穿卡其服的中生，在漫天风沙的球场上奔跑着。球场开阔，没有回音。志平、杜方、他，都需要第二次机会。他们没有战术，只能着向前追赶。明宏看到球飞在空中，他和他的朋友们都起来，努力地抢篮板球…

但他知，杜方会OK的。从小到大，他不是第一次这么狼狈。每一次都得很难看，但最后也都赖活过来。他会OK的，如果队友像以前那样帮他，搞不好他还会得分。

明宏说“我们就随兴吧。”

“攻过来啊！我们要睡着了！”

后一球！”学弟大声宣布。

杜方、明宏、黄世仁、李玉昌、吴英鹏上场。穿着紫衬衫和西装长的杜方站在中间，像是被四个人提着的一盆兰。明宏回看，志平和Grace坐在场边，Grace抱着杜方的宝贝西装，像是抱着他们的宝贝儿。

“喂，志平，你这样不准生不小孩喔。”

“他们打二号，我们打几号？”杜方问。

杜方胖了，看起来很疲惫。下都是胡须，显然已经好几天没刮。他的脸灰暗，肤很，像是煤炭烧到了尽。他穿着西装鞋，本不是来打球的。最突兀的，他绑着一条紫的围巾。

“最后一球了，还换什么？”学弟在后场抗议。

“吗，空心一次就气啦！”

“不会的，不过你家是我设计的，我的神永远与你们同在。”

“嘿，帅哥。”大家齐声叫来。

大家转过，是杜方。他站在分隔篮球场和场跑的网后面，手抓着网摇晃。

Grace忍不住补上一句“那以后我们在生小孩的时候，拜托你不要突然走来。”

“其实志平是很准的，”杜方边走来边说“只是在他要投篮时我刚好走过来，他看到我这么帅，分了心，才会失手。”

“帅哥，你又是被哪一个女人踢来的？”

“最后一球ぃ　毖У茉诤蟪。防守架势排好，等着他们攻去“二号，二号。”学弟认真地比手势。

“暂停！”志平大叫“换人！”

“什么最后一球？”志平说“秘密武来了，我们会反败为胜！”

“这次是我妈！”

“我替你拿。”Grace替杜方接过西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