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实在没理由反驳麻杆的理论，事实上这些话他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简直听得心惊。苏杨问麻杆到底想他什么，他什么都不懂。麻杆起一支“三五”笃悠悠地说：“你不是文章写得好吗？你就给我写广告文宣传这产品，文章不能太骨，千万别让人一看就知是广告，但一定要写得打动人，让人明白吃了我这胶比吃啥药都用，不吃我这药，只能一辈当矮，你要写得好的话，一篇文章给你500块，你别惊讶，这还是试用期的报酬，过了试用期钞票加倍，记住了，你没有骗人，你只是在游戏，你的OK？”麻杆一气说完这些话后，然后眨着小睛看着苏杨，指还对着苏杨的膛，一副老板派，苏杨在麻杆的鄙视下情不自禁地，说：“我的明白了。”

那一天是2002年2月11日，5个月前的那天，几个阿拉伯人开着飞机冲向国人的大楼，成功杀死了几千名国人，此举犹如一幕稽戏前的开场锣音，从此世界就闹了起来。有人要打仗，说是为了消灭恐怖主义维护世界和平，也有人在自己腰间绑上炸弹然后走到人群中引爆炸弹，说是为了给家人报仇，还有人在山老林造弹，说是为了民族自由，正义与邪恶，是非和曲折，莫衷一是。死的死，伤的伤，血的血，悲伤的悲伤，这些都与我无关，现在的我只是在冷风中不停行走，不停对自己说：

努力，奋斗，你是一个小人，可小人也能大事。

“你明天就来上班，我现在要休息了，你先走吧。”麻杆朝空中吐了烟圈，挥挥手让苏杨去。

从麻杆公司走来，苏杨很快就迷失了方向，这是一个楼林立的地段，宽大的南京路上奔腾着各档轿车，两边则是匆匆而过的自行车，也有民工一边骑黄鱼车一边东张西望提防警察，路两边有卖茶叶、包混沌的，有下象棋舞打拳的，有声唱歌大步奔走的，整个世界好一片忙碌的景象。苏杨不想坐车，沿着南京路走了很久，饿了就在路边一家排档店吃了三块钱的炒面。从下午一直走到傍晚，傍晚在人民广场呆了会儿，几个月前他在人民广场像一个傻一样成天游，他还在那里摔断了，现在好了，可他仿佛依然是一个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一颗更加孤独的心，此时此刻会有谁来味这颗心呢，苏杨觉得鼻很快酸了起来。广场上依然人汹涌，一帮街舞的孩在不知疲倦的翻来翻去，夸张的动作一百年不变。苏杨坐在池边的围墙上，到张望，仔细冥想，直到暮四合才对自己说：“我要回家。”

“等会儿！”麻杆躺在椅上，像一不折不扣的猪，麻杆鹰一样盯着苏杨说：“提醒你一下，你到了我公司上班，就不能再叫我哥们儿，你得和这里所有人一样，叫我老板，当然，一开始改不了不要，但一定要尽快，千万不能了大小，让人笑话。”

“嗯，那我先走了，哥们儿你好好休息。”苏杨转走。

――沈浩波

：“疯了，这个世界简直疯了——哥们儿，你继续说，我今天心甘情愿让你洗脑。”麻杆一听这话来了神，继续发表演讲：“年轻人，我告诉你，这可是在商场，不是在学校，纯情和天真得放到一边，否则别人成天大鱼大，而你只会饿死，你千万不能认为自己在骗人，如果这样认为，你就会发现整个世界其实都是一个骗局，到时你会觉得生活很虚假，活着没啥意思，脆黄浦江算了。你要认为商场只是一个娱乐场，在其中就必须遵循游戏规则，没错，我们是在欺骗别人，可别人也欺骗我们啊！所以这样生活才能平衡嘛，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钞票是真的，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人和钞票过不去的吗？当然没有，哪怕这个人是个真正的白痴。”

使我烂醉如泥

麻杆地伸了个懒腰：“你是聪明人，明白就好，你走吧。”

苏杨心中一凉，尴尬地问：“这也是游戏规则吗？”

谁与我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