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过,仿佛——自己曾由金阙而过。
想到此不禁自嘲一笑,李公公不是说过除皇上以外,任何人都没资格由那过。
“凤姐姐,你瞧见金阙没。”身旁的玉奴露着一双炯炯的目光低声赞叹,眼底有着数不尽的亮光。
訾汐笑了笑:“玉奴很希望能从那走过去?”
“当然!若是能让我从那过一次,我死都甘心了。”玉奴眼中闪现出想往之色。
“呸,就你这丫头也想过金阙?这金阙可只有皇上一个人能过。”樱奴一脸鄙夷。
“谁说的!还有一个人从那过去了!”玉奴冷瞪她一眼,这倒引起訾汐的注意,忙问:“你说还有人从这过了?”
玉奴突然捂住嘴,眼中流露恐慌,忙摇头:“没,没,没有。玉奴有说过什么吗?凤姐姐听错了。”
虽然疑惑玉奴的突然改口与恐慌,訾汐却没有追问。
终于来到圣天殿寝宫外,李公公直挺挺的站着,先让她们噤声。随即哈着腰冲里面道:“皇上,可以更衣了吗?”
片刻,没有回音,訾汐真怀疑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皇上——”李公公诚惶诚恐的又唤了一声。
“进来。”慵懒邪异的声音传出,李公公才松了口气,冲訾汐使了个颜色。
訾汐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朱红紧闭着的门扉,咬咬牙便推开。
‘咯吱’一声,蔓延在寂静的寝宫,久久回荡。
宫女们立刻将手中的龙袍,金盆摆放在皇上面前,訾汐却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低垂着头盯着自己脚尖干站着。一颗心扑扑直跳,仿佛要从口中跳出来般——“凤訾汐,过来给朕更衣。”皇上双臂微张地站着,等待那个始终不说话的女子过去为其穿上龙袍。
“皇上我——”她不会呀…
“在皇上面前要自称奴婢。”与李公公一齐并排而站的陈公公怒斥一声。
这安静到令人窒息的寝宫突然传来一声厉喝,着实吓了訾汐一跳,她赶忙跪下“奴婢知罪。”
“好了,过来给朕更衣。”独孤珏眉头一蹙,满是不耐之色。
“是,是皇上。”訾汐唯唯诺诺的起身,小心翼翼的为他穿上,才转至他面前便对上他的眸子。于是怯懦地低下头,为其将龙襟上的扣子扣上,可是心里一紧张总是扣不上。她急了,手中多用了几分气力。
独孤珏冷冷地看着那个即低着头,却又想要将扣子扣上的凤訾汐,耐性已经被磨光,挥开她的手便说:“御前女诏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