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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5)

我收起瑶

华胥调在长安楼上袅袅响起,这着幽禅之意的调,沉寂得听不任何情绪。我只是没想到将苏珩骗华胥幻境如此容易,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急智和镇定征服,慕言说自从嫁给他我就变得天比一天更聪明,姑且当他是对的吧。

华胥之境只能用虚妄困住逃不的人,此次却只是将过去重现,令苏珩再一次选择,无所谓虚妄的好幻境,若是苏珩选择王位,一切便与现实没什么不同,即便不带他离开,他也迟早会醒来,若想让他醒不来,只有在幻境中杀了他。

虽然觉得这件事有几分冒险,但泠泠剑光之下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我想,君师父潜意识里可能还是觉得苏珩会选择王座。这就像我当初殉国,纵然如今这已死之产生不便,可若时光重来一次,我还是会从卫国的墙上下去。

肩上的长剑不稳地一顿。所有的一切都能对上号,这件事,他没有理由不相信。若是慕容安当年果然是生下一对双胞胎,照她的格,完全有可能将女儿留下独自抚养。在他怔忪得几乎震惊的神情里,我走近一步,轻声:“你想不想再见母亲一面,父亲。”

现实中反弹华胥调,幻境中事便能显现在尘世中,反之亦然,幻境中反弹华胥调,尘世中事亦能在梦中展现。拨起最后一个音,被虬枝割碎的光里,今日后发生的事一件件铺开在半空中。

曲华胥调幽然而止,停在慕容安死去的那刻,上的苏珩锁着眉,眸漆黑得可怕:“这是…什么?”握着缰的手在轻微地发抖。

若我能以这方式取得苏珩的信任,那要让他饮下我的血看到他的华胥调就简直易如反掌。

的少年微微仰看着我:“师父守在这里,是还有什么吩咐?”

龙凤喜蜡燃的明明烛光里,他新娶的夫人静静倚在床沿,而他眉锁坐在轩窗下,执起酒壶一盏接一盏地豪饮。

坐在红叶林必经的一株老枫上等着苏珩,为了让他一看到,瑶琴就放在膝盖上,拨叮叮咚咚的调蹄声疾驰而至,到树前十丈远时倏然停下。

我仔细打量他,从前的这张脸上,完全看不日后的悲痛,大约人都是这样,放弃图一时痛快,失去后始知珍惜。我抱着瑶琴撑着腮,看够了之后摇摇:“我不是慕容安,不过苏珩,你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

通往幻境的模糊光现在前,我抱着琴正要移步去,君师父不知在何时现,待反应过来时两人已落在一片焚火般的茂林,打量一圈,没记错的话,这正是方山的红叶林,白日生机,夜里枯死无声。

这问题时已经猜到答案,但听他回答还是到心惊,因在我心中君师父一向不是个好杀之人,他这辈研究的最毒的毒药,仇家吃了看上去好像已被顺利毒死但后来还是诈尸了…就是这样的君师父,此时却表情狠厉:“我说过,若是他今次仍是选择王位,我会让他死无葬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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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君师父却先一步声:“真是巧,正赶上文侯派人接苏珩回吴城那日。”顿了顿,又:“师父被抛弃的那一日。”顺着他的目光,果然看到远潭旁立了两个武将打扮的男。我回:“您跟着我什么呀。”

被加封为世的那一夜,夜空中烟散尽,君师父抱着刚足月的苏誉现在他面前:“她是魅,你也知魅生育嗣多么困难。她死了,这是你们的孩,你好好照顾他吧。”还有被困在沥丘那夜,妖冶的红蝶自她额间振翼而,在他的怀中,她不在意地笑:“回去?回不去了。”

长剑“铛”一声落地,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苍白面容里浮一丝痛,哑声:“你们长得很像。”

其实这二十三年,看得苏珩没有忘记过慕容安,可若一切再回到当初,回到文侯威他的那个时刻,他真的就会取教训不同于从前的选择?老实说,我没有什么把握。

人的一生,有些痛是不能,有些痛却是不能不。我不知在苏珩心中如何定义失去慕容安,这情沉淀了二十三年,到底是愧疚多一还是多一?或者他毫无犹疑地让我为他织这梦境只是想再见她一面一个了断?

我伸手将剑推开一,偏看着他,那是慕容安常的动作,而她上挑的眉一向在此时最蛊惑人心:“照顾我的师父去世了,临死前告诉我,我有个同胞的哥哥,他叫苏誉,我的母亲是方山红叶林的慕容安,我的父亲,是陈国的苏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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