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他却一直忍不住揣测。
“堂弟,正好在我们公司上班,而且是同一个门。”世界真是小得可笑。
良辰偏着看着侧方台上正在演奏的钢琴师,缓缓地说:“其实之前我还见过他的弟弟。”
那时满大街行的都是港台歌曲,台里英文唱片少之又少,良辰摇了摇
:“不好意思,没有。换个人吧。”
当想到或许她是为了某个男人落泪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开始隐隐嫉妒。
第一个学期开始没多久,凌亦风就转了专业,由新闻学院的大众传播系直接到在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电
系。这
完全跨越了文理科的转系行动是如何完成的,良辰不得而知,只在初时偶尔听有好事
打探者说起,凌家似乎权力颇大,这
事只需动动嘴
便能轻而易举地达成目的。这
小
消息对她来说,就像耳旁轻风,
了就过,此后她一心一意开始校园生活,至于凌亦风这个名字,时间久了几乎都忘到了脑后。
吃完饭回家的时候,朱宝琳说:“他好像还不知你也回C城来了。”
年…原来,毕业后,她回过C城。
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有了新女友作伴,不是吗?
“凭什么这么想?”良辰打断她。
琴师一首接一首都换着曲弹奏,中间下场休息十分钟后,再回到钢琴边,一连串
畅的音符从指间泻
。
良辰突然笑:“真应景。”立刻收到对面丢来的白
。
朱宝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可我认为他还没忘记你。或许…”
“当然不会。”良辰捧着玻璃杯微微抬,杯里的
袅袅冒着
气,她笑:“我和他分开那么多年,早就没必要去掌握彼此的动向。”
良辰隐约听见似乎是说:“…听说,这是他最喜的歌手…”
果然“短裙”持:“只要她的歌,能不
这时,另一个女生拉了拉“短裙”的手,小声说了句话。
凌亦风这个人,第一次正式现在苏良辰的生命中,还是在大一那年的情人节夜晚。
“歌!”其中穿短裙的女生说。
这些女生,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吧!连这私人
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直觉。”
良辰抬起,望着天空中淡黄的圆月,仿佛一
都不吃惊地淡笑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
事是必然不会去
的。”
不过,老板说是前两年,那时他和她已经分开,想必即使有再多的原因也和他扯不上关系了吧。
“还有,”她认真地纠正“再没有‘我们’,我和他,再也不可能联系到一起。”
良辰转过来,看了朱宝琳一
,摇
:“应该不知
吧。”凌昱除了照片的事,其余都没多提,估计是一无所知。
良辰失笑。现如今,每个女人都有直觉,可她宁愿相信即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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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丫还真奇怪。”老板继续回忆“和我聊完天后,也不吃东西,只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球赛,看着看着,居然哭起来。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看足球会看到哭的…结果,估计是不好意思了,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以后再没来过。”
那个抛下一句分手就消失了的女人,居然回来过。
当年说了分手之后,她便收拾东西回到上海老家,几乎和从前的同学断了一切联系。直到两年前,不顾家中人反对,决回来这里从零起步开始自己的事业。
在朱宝琳的撺掇下,良辰报名了广播台,主持音乐节目。时间如
般
过,下学期开学没多久便是西方情人节。
凌亦风静静地听,也不搭话。
两个女生对视一,仍是穿短裙的说话:“97级电
系的凌亦风,有MariahCarey的歌吗?”
“估计他以为你和旧同学都没再联络,下午在电视台,都没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以前常被他戏称为冷血无情的苏良辰,究竟是为了什么哭?
良辰看表,照例已经过了播时段,可是,今天是情人节。
“那他知你们的关系吗?”
她哭了?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从没见她掉过泪,甚至连伤心的表情都没有过。
见她表情平静,朱宝琳也放松下来,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也许,经过这么久,她是真的已经忘了他吧。
于是,她:“那么,想送什么歌给什么人?”
“嗯?凌亦风还有弟弟吗?”
是一首《十年》。
凌亦风,你真是莫明其妙!他在心里冷冷地说。
“或许吧。”夜风过来,良辰将手
袋。
对方没敲门,良辰皱了皱眉,望向她们:“同学,有事吗?”
“你不会怪我事先没告诉你他的事吧?”坐在餐厅里,朱宝琳问。
那天傍晚,照例到良辰当班,接近结束时间时,突然闯
两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