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韩睿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她承认自己确实是故意言恐吓，因为实在觉得闷得慌。看着两块刚才还沉默得如同静止的木突然动起来，心里竟有一久违的恶作剧般的快。

回市区的路上方晨睡了一觉，或许了梦，又或许大脑里始终是空白的，总之醒过来的时候竟有一茫然，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已经回到熟悉的地盘上，因为宽敞的路两侧尽是闪烁的霓虹，如同天边最耀的星，连成长长的一串，显然就在最闹的中心商业区。

最后她被送到一栋别墅里。

“那嘛带我来这儿？”她似乎不满地微微皱眉，说罢起要走。

“很快就到了。”他说，但是基本上等同于没回答。

对方两人互相看了一，给很官方的答案：“不知。”

“谢哥待的，他让我们在这里陪你，一直到他们回来。”

韩睿现的时机恰到好，客厅刚被收拾得焕然一新，而方晨也正觉自己的耐心即将告罄。

看似厚实沉重的茶几上随意散着几只易拉罐，烟灰缸里也横七竖八地堆了一圈烟，沙发上的靠垫更是得毫无章法，其中一只甚至将将落到地上。

也不知是谢少伟没待清楚呢，还是待得太清楚了。看来他们真将她当作什么得罪不起的大人了。

方晨发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见到几张新面孔，这使她不得不怀疑韩睿的组织到底有多庞大。

这次开车的不是阿天，而是个有沉默的三十的男人，只是转过冲她礼貌地笑笑，下显一浅白的疤痕。

方晨一时奇，停在原地：“你怎么知我姓方？”

可也正是这样，整个宽敞空旷的空间里便显得异常的沉闷。或许是不敢，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没人同她讲话，甚至连他们的座位都离开她老远，只剩下电视机里传聒噪无聊的广告声。

她原来还有些疲惫，但在车上睡了一觉，此时神恢复得很不错。在拿着遥控将近百个电视频翻换了一遍之后，她扭过，朝远远坐在客厅另一边的两个男人笑了笑。

她想了想，又重新坐回去，见着对方再度换了个神并似乎轻舒了气，心中又不由觉得好笑。

也正因为如此，方晨才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可。分别的时候，她说：“有空常联系。”

她坐直环顾四周，问司机：“现在去哪儿？”车行驶的方向，与她家的方位不一致。

家里只剩两个小弟，原本还赖在沙发上边烟边看电视，这会儿见她突然来，两人忙不迭地站起，表情看起来十分恭敬。

她百无聊赖的目光逐一扫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轻轻抬了抬小巧圆的下，以一看似不以为然又仿佛无辜的语气好奇：“得这样脏，等下韩睿见了会不会骂你们？”姓韩的那个男人有洁癖她是知的。

方晨叠起双靠在沙里中，她的睛清而亮，褐的珠在琉璃灯的倾照下更是仿佛光溢彩一般，只过了片刻，她终于抿着嘴角开始无声地轻笑。

“方小，你…请你再等一下。”大约是平时很少这样礼貌地说话，那个跟着一起站起来的男人语气颇有不自然。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方晨都会忍不住腹诽一番——或许是韩睿的气场影响力实在太大，以至于跟在他边的人都和他一个德，神秘而又沉默，与一般人绝对沟通不良。

果然，下一刻远那两大的影迅速弹起，开始在她的前活跃起来。

她们早就换了手机号码，郑玲玲于是笑答：“没问题。”

虽然之前从没来过，但不用细想也能猜这里是属于谁的。钱军和谢少伟都不在，连同另一些方晨所熟悉的面孔也统统不在，大概是跟着他们的老大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