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大四的时候是不是偷偷放弃了保送你们本校研究生的名额?”
班级的成绩排名来,她居然是第三,这让自己很是吃惊。系里给了三个保送名额,第一名外保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学,至于自己,则被通知继续留在本校。
惯例,两个名额就该有六个人去面试。其实后面几名基本就是走过场,大家心知肚明。
如此这般数次,终于有一天,趁着黎妈妈外,父女俩好好的
谈了一次。
老爸和蔼的声音把她从记忆中拉回来:“小玮,我就告诉你妈,那个名额还没落实…”
“就那样。又是相亲啊。”她从电脑里调一张图片“爸,今天那人就长这样,真的,可像了。逗死了。”
隔了那么久想起来,忆玮竟然觉得有些心酸。以前她再怎么和陆少俭吵架,也不至于让他散发这样冰冷的气息。果然
了社会的人,和自己清清白白一枚学生相比,多了很多心思和顾虑。
黎忆玮的差
没打结,仿佛是晴天霹雳:“爸爸,你…怎么知
?妈…她怎么说?”
对系里,就慨就业形势严峻,自己好不容易签了一家单位,毕业
来还未必能找上好工作呢。
黎爸爸哈哈大笑,伸手摸摸女儿的
发:“那时候你们院里的老师打电话来,想问问你怎么没去面试,是不是回家了。正好我接的电话,不然你妈非冲到你们学校去不可。”
“爸,我还是想去。留在这里,三天就要相亲一次,我都不知
妈从哪里找了那么多适龄青年?”
“小玮啊,别以为你老爸是个老古董。你心里的那些小算盘,老爸清楚着呢。”
想必黎妈妈是准备来说教的,可是一扫到那张图片,竟然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呦,还真像…”又刻意板了板脸“好了,妈妈知
了。下次找的对象样
要好看些的。”
谁说没有呢?
忆玮一愣,笑得有些尴尬:“爸,你什么意思啊?”
黎爸爸似乎对女儿说的任何话都是免疫,低喝了
茶,笑得很温和:“我就知
。年底你妈天天打电话让你回来,我就说这样不好,你都没服输,我们又急什么?”
对家里,就痛心疾首的说面试被刷,关键时刻,老妈一定怕打击到自己,温言安。
平心而论,黎忆玮很清楚的知,黎妈妈是希望自己继续读研的。逃避就业也好,在意那个文凭也罢,能上研,好歹还能轻松三年时间。可是她满心不愿意。对学校不满意,对导师不满意,对班级里为了综合素质分数勾心斗角的同学不满意。总之,在复试的前一天,她悄悄开溜了。
忆玮说话声音小了,有些讪讪的笑:“那多不好,妈肯定又要唠叨你了。”
“怎么没去面试?”陆少俭简单的抛了一个问题给她,笑得很温和,像是聊家常。
她说着说着,忽然自动自觉的住,乖乖的喊了声:“妈,你生完气了?”
其实早就想好了对策。
黎爸爸了然于心的笑:“我瞒着你妈,小秘密。”
说实话,忆玮一都没想到爸爸这样开明。她
上要去考试的那个单位,今年全市都只有一个事业编制的名额,内定了她,实在是很难得。
他的睛就不自觉的微微一眯,仿佛
汇了最沉最暗的墨
,能将宇宙最遥远的一丝光线也拉
这个黑
中,再难逃逸。他只是轻轻的一笑,有些
疼的样
:“我们好像有代沟。”
当时黎忆玮心里就咯噔一下:“听谁说的啊?”她压没对他提起自己能上研。
她倒没想到,那天晚上陆少俭就把她喊去了。那时自己名义上还是他的女友,可他工作极忙,自己又是不
缠人的女生,掰掰指
一算,原来
茶店一别,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陆少俭的声音很是彬彬有礼,努力克制了自己,手指轻轻拂过桌面:“黎忆玮,以后这
大的决定的时候,能不能先和我说一声?”
初的温柔已经悄然散开,明明风和日
的天气,应着过年的喜庆,让人心底生
快活的气息。
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和陆少俭正式的第一次分手。
就是这样,一拍两散。
“你们辅导员,是我同学。”
他终于不再微笑,本来的面目,六月
霜,这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这样的神情,看着自己的时候像是看待外星来的怪
。
“喏,这张存折你拿着。这次去,要是还灰溜溜的回来,老爸也不帮你了。”
小女生扬起了,带了几分倔
和敌意:“我自己的事,我也考虑得很清楚。”
“哦。”她恍然大悟,手指在桌下无意识的扭来扭去,神有些无辜。
肚里啊…”不过还是识相的放下了筷
,自得其乐的抿玉米
。
回到家老妈沉着脸,一言不发就去了卧室。忆玮倒是没什么特别
觉,开了电脑看电影。老爸送了杯
过来,又问她:“晚饭吃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