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时候她气得不想说话,摔了他一个烟灰缸
他从图纸上抬起,声音很平静:“同学,请你关注一下更实际的事。比如我这份图纸,关系到工作、钱、送给你的生日礼
。至于民主和专制,会有比我更闲的人去关注。你觉得呢?”
黎忆玮还记得那是在自己学校外的小茶店,他那时候刚
设计所,工作很忙,常常熬夜,漂亮的
睛下有着淡淡的青
。
她就倔着:“地球形成到现在多久?民主的历史又有多久?它也要时间成熟起来。”
“所以呢?”
其实就是这样。作为政治系毕业的学生,她刻的了解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差距。好比民主制度诞生至今,多少人在自己的著作里对其
礼
拜,仿佛那就是人世间最极致纯净的
好。可是事实却是议会里老
们扔鞋、斗殴、打骂。然后是铺天盖地的丑闻和人
攻击。
陆少俭还是很英俊,笑得很舒服,可是以黎忆玮对他的了解,他的耐心已经开始告罄。
“那么考研?”
自己说了一个学校,然后如同预料之中,陆少俭终于开始翻脸:“你认真行不行?你的成绩,能上么你?!”
“你要考哪里?”
七八糟的事居然能一件件如
般的回忆起来,这让黎忆玮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那些事,说不上有多
好,甚至事后想起来,可笑多过了可喜或可恨。每当两人吵架,陆少俭连眉宇间都是冰凉的:“我发现自己无法和动
沟通。”
“我不能容忍自己接到非常…荒诞的一些东西。”
言不投机半句多,陆少俭站起来:“行,你慢慢瞎折腾去。”
丁路德金的憨厚与忠恳,这位大喊着要“CHANGE”的帅哥,倒更像表面功夫足的政客。
黎忆玮自己又坐了一会,把一杯茶喝完,还没站起来,服务员就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两杯原味的
茶,那向来是她最
的
味:“那位先生买单的时候又替你
了两杯。”其实一杯真的不够,黎忆玮哦了一声,又坐下来,边喝边想心事。这个心事她已经想了无数遍了,那就是:她和谁在一起不好,偏偏就是上了贼船,找了个
脚的理科男。
黎忆玮忽然觉得前的男人有
白痴,就是因为难考,所以自己才不考研啊,这不是废话么。于是
的回他一句:“我本来就没打算考。”
他中这个“比自己更闲的人”果然一直闲赋在家,跑断了
去找工作,也只能打打零工。她刚刚
大四,
的天气,柏油路都能被晒化,她踩着
跟鞋,一家家去面试,一次次失望。最开始还有些
张,又懊恼于自己毫无成果,后来就完全麻木了。陆文俭和她长谈了一次,大意是希望她考研或者考公务员。
言不由衷,分明就是敷衍她。黎忆玮有些生气,就撅着嘴:“那你说,我哪里说错了?”
想到这里,黎忆玮有些发闷,那次她也是和陆少俭说起了这个,他一脸莫测:“真是个孩
。”
“要不要准备下,考公务员?”
陆少俭正忙着看设计图纸,随就说:“嗯,对啊。”
“也想考来着,就是不知能不能上,没把握。”她回答得很老实。
他冷了脸:“那你想怎么样?”
她有些夸张的气:“找工作啊,脚都走断了。还磨破
了。”
“我是学政治的。”自己理所当然的说,他那么聪明,就应该知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