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个星期，我又陪着他去试镜了。这次是古装武侠，里面有个重要的角，是个冷面杀手，为虎作伥，把男主角追得全世界跑。到最后，死前，却是惦记着家中的老母。

“是。”我说“舞是一定要两个人一起的。你又这么英俊，夜晚正是好。真的，我以前觉得男人的外貌不重要，塌实就行。但是现在才会到，英俊又知情识趣的男生是相当有诱惑力的。”

女生说：里面漂亮女孩那么多，个个都是解语，我这个坯怎么比得过。我和你说，你要变心我也拿你没奈何。只是，要是真的不我了，就直接告诉我，别骗我哄我，浪费我时间白白来你。

“啊。”他挑挑眉“你的舞技倒不坏。”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他那漂亮的脸。现在这张脸这个人都是属于我的，他像只小狗一样听我的全指挥。我该从此刻起就收集他的一手情报，等到他功成名就之时，等到我老后，我就可以靠这些回忆写书过日。

“终？”我不以为然“树倒猢狲散，没人能我一辈的饭。”

我把掌心给他看“是蚊。”

他笑“女人总觉得漂亮的男人最靠不住。”

我陪泰然排队。我们旁边有一对恋人，男孩也是来试镜的。他的女朋友是个小的人，有淳朴自然的动人。他们在我们旁边若无旁人的私语。

“你给我打的预防针已经够多了。”他温柔看我，握着我的手贴他的脸上。

我忍不住笑“不行了！真不行了！我疙瘩已经掉了一地。不知情的人还当我们在唱西厢记呢！这年，小生一把抓，导演捧都捧不过来。幸运的三个月就可以红翻天，不走运的也能蹉跎个十年。你信得过我，我就放手一搏。”

这个角没上一个的好，但是这片的导演是张曼君，大名鼎鼎的张曼君。和一个张曼君合作，好过十个李导。若是合她的意，得到提，可以少奋斗三年。

职业病，我最见不得俊小生在车行里打杂工。

听听，现在女孩都是有智慧的。那个圈，是个世界，很少有男人去不受诱惑的。不要

泰然有些孩气的笑“我不会耽误你十年时间。”

“你呢？”我情不自禁问“你呢？靠得住吗？”

这个小，当年在片场里替的时候，永远只给镜一个背影，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脸。只有我注意到了。可惜我不是导演，不然我会一气把他捧红的。

大笑起来。

那才多久。那时候他还傻乎乎的，我盯着他看，他都会害羞地把脸埋下去。现在，已经可以自如地对人使神了。光影明灭，他的廓更加鲜明优。

我笑“我刚才脚都没着地，那哪里是舞？”

“啪”的一声，我的手拍在他脸上。他一脸错愕。

男生说：怎么会？你是最特别的。

“傻瓜。”我温柔地看他，说“你要是那敷不上墙的烂泥，我当初怎么会搭理你。”

抱着这个想法的人当然不止我一个，到了现场，看人山人海，俊男女穿梭往来，就知张导现在是多么门。人红了就是这样，不用自己开，自然会有人送上门。

男生说：你不要担心，我选不上，就可以天天陪你了。

了。”

女生说：我不准你这么说。你是一定会成功的。就是你到时候不要忘了我。

我莞尔“你这活像在对我求婚。”

“我的成败关系着你的将来，你等于是把终托付给我，这和结婚有什么分别？”

泰然眯着睛看我“你不是还等着靠我赚大钱吗？我怎么可能让自己靠不住。”

“木莲。”他把我的手抓在他的手里，他的手大而有些糙，那是劳动过的证明。他说：“辞职跟着我吧。我会养活你的。”

他仔细看着我，说：“但你刚才非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