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是谁？”

“哦，没到那个档次。是家客栈。”

“是，是。”许诺满应答。

那天许诺中午下课得很晚，匆匆赶去堂打饭。路过小夜市，看到有人在卖臭豆腐，她又心血来买了一串吃。

许诺故作天真地问：“大路上碰到怎么办？我是否需要拿面蒙。或者小赵上该备一铜锣，边走边敲，所有他曾约会过的女生听到了都可以赶回避。”

走到宿舍楼下，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小赵倒是很大方地一笑“没事，我太急了。我还可以等。”

“你家开酒店？”

“是啊。”许诺很坦白“还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但是何女士让她失望了。或许人家觉得许诺本就不构成威胁，或者何女士很抠门。她只是简短有力地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他见面了。”

“来看看你，结果看到那个女人和你吵架。”

秦浩歌看着何女士的背影，目光沉“她来找你麻烦的？”

许诺说：“至少还未见家长。”

何女士气得脸发青，浑哆嗦。许诺看了却觉得十分痛快。这个女人这样肯定不是第一回了，小赵之前多少机会都被她这么打散。

后来小赵就经常来找许诺去，有时候看电影，有时候去逛街。两个人话不多，而且都不怎么会玩，许诺渐渐觉得每次约会都像在完成任务。可是小赵一脸真诚地来约她，她没勇气拒绝。

许诺还以为这事会这么僵持到要不她妥协，要不对方知难而退的时候，一个转机来了。

三十二

可是，可是，她并不求这些。

“我们家的情况，你想必是了解的。”

真是的，这么舍不得儿，何不回里好好守着？

何女士这才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姑娘其实齿很伶俐。

许诺吓一大“浩歌？”

许诺的好脾气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既然人家专程跑过来看她，那就让人家长辈把自己看个够嘛。她不说话，笑眯眯的站着，一动不动，任由何女士对她行一遍遍的扫描。

许诺不乐“我们才没有吵架，她倒给我讥讽了一番。”

何女士被她话里隐形的针刺得难受，终于把来意说明了：“我觉得你不上我们家小赵。”

“你”何女士斟字酌句“你有个继父，是不是？”

“不算麻烦啦！”许诺满不在乎“姑娘我在客栈长大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这滴滴的大龄百合，丈夫儿把她惯坏了，还以为天下都该围着她转。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官越小，架摆的越大。”

许诺暗叫糟糕，急忙胡扯：“就是一个朋友。”

后来许诺生日，小赵送了一条钻项链给她，许诺有些受若惊。

“何阿姨。”许诺忙叫。

何女士走近了，忽然皱着眉了鼻。

最近她事情多，总有不知名的人中途喊她名字，许诺已经习惯。这次也是，她很平常地转过。

许诺了一气“你怎么来了？”

小赵费了半天力气才给她上，然后吞吞吐吐地问：“你，你现在算不算我女朋友？”

女人的语气还算温和的“小许是吧？我是小赵的妈妈，我姓何。”

何女士的发被得一丝不苟，抹了发胶，脸上化着很致的妆。不过许诺觉得，虽然自己的妈妈从来不这么讲究，但是不论从五官还是肤上，都比这个贵太太要丽一百倍。

“不会。”许诺说“我已经决定毕业后就开始工作，我认为工作中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许诺一时哑无言。

沈昕也说：“小赵人是闷了，不过人家世好，前途也不错，追他的女孩肯定也是有的。他对许诺有意思，这是许诺的机会。让他们家找关系，你毕业的工作就解决了。将来房车也不用愁。多少女生求不来的。”

许诺当然知，既然求不来情，那就得抓质，不能两个都失了。

“那个，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小赵一直没把你带回家里来，我和他爸的都好奇的。”何女士再度打量许诺，目光里显然是半欣赏都没有。不过人家有教养，不会当面评价苛刻。所以许诺保留了小小的面。

秦浩歌笑“你一旦发威，旁人的确是不能比的。对了，小赵是谁？”

许诺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她真想知，这位太太接下来会不会说那句万古经典的“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的儿”

所以她保持了沉默。

何女士失望之，还有不死心“那你会读研究生吗？”

“当然，许多人都和我说过。”

“他妈妈这样来找你，恐怕不是一般的朋友吧？”秦浩歌目光考究，盯住许诺不放。

许诺赶把臭豆腐藏在后。

秦浩歌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

何女士更加失望了“你和小赵，关系已经到了哪一步。”

一个打扮得十分得的中年女士站在路边，仔细打量着许诺。

何女士盛怒之下，大步离去。许诺得意的看着她的背影吃臭豆腐。

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小赵以前就是不擅长和女孩打，才找不到女朋友。但是他人非常诚实可靠。如今这样的男孩太难找了。”

说到后面，其实还是有生气了。被人找上门来像菜场里挑一样挑剔一番，谁都有怨气的吧。

许诺一看她方方正正的脸，就猜到了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