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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毓琴篇(2/5)

"下辈,我还是妒妇,可是,你不要再作皇了。"

"免了,叫你来是想跟你说,胤禩的嗣问题,皇上一直挂心得很,前儿还为这个派了本的不是,捎带着赐了恩典。皇上的意思当然违错不得,所以本挑去,这里的香绮丫看着妥帖得很。你们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你一个人张罗,怪可怜见的,不如把香绮带回去,分分你的担。"她盯着我,说的话每一个字都砸在我上,"这个主呢,本就算是了,香绮这一胎如果是个阿哥,那就是胤禩的长,你少不得辛苦担待些,本自然也是要上儿心的。"

"胤禩,我真恨你,若是不嫁给你,我就不会是妒妇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站在书桌对面质问,"前儿才听谁说的,唯我而已呢。"

"倘若我不是皇,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胤禩。"

"主,外面贺的站了一院,主去招呼么?"尘儿不知第几次跑来回。

我,郭络罗氏尊贵的格格,就这样惨淡地结束了我刻骨一生的婚姻,代价是换回了命和儿。在十三弟

惊讶和期待也就不言而喻了。

手很冰,心也很凉,我在越来越迷糊的时候放弃了思考。他突然松开手,一把捞住我下拥在怀里,小声说:"你不能这么说我额娘,诋毁我额娘的人都该死,即使是你。"

夜,天很冷,我最后一次偎着他,埋得很低,不想让他看见我泪婆娑。

"着令将福晋郭络罗氏休回外家…"我拒绝为这样的圣旨下跪,休了我?吗要休了我?我可以不王妃,可是我怎么能不他的妻

香绮,胎,长…我脑中留下印象的,就只有这几个带着针尖的字,还有良妃语带嘲讽的话:"皇家的男人,没有为女人驻足的理,更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什么?"

"我知。"

"胤禩,我真恨你,你要不是皇,我们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随便打发谁招呼就是了,有什么好贺的,一朝天一朝臣,谁知明天脑袋还在不在腔上呢。"打发走尘儿,我也陷了沉思。胤禩好像很喜听那些虚情假意的奉承,可我总觉得太过招摇的人望一定会成为新君里的一刺,何况他们原本就是政治宿敌。这一场争斗的结果疑团重重,局面如此复杂,即便当年的四阿哥愿意放过他,看到现在那些借他来质疑和动摇新皇大位的人,雍正也不能放过他了。

他连都没抬:"我不是你可以据为己有的件,额娘说,人言可畏,这也是为你好。"

他走过来,无比清醒地说:"是我这样要求的。"我惊讶地看他,自从他不断地被申斥,很久他都没有这样清醒了。倚在他前,我贪婪地着那不沾酒气的清新味,他眷恋地连在我的边,大手轻抚着我的腰,说:"明天就走吧,这可能是我们的长呢,好好带他。"

"是,我知。"

"只是这夫妻之间,问不值得不值得…"雅柔的话又在我脑里冒来,我这才完全明白,雅柔相对于我,正如十三弟相对于胤禩。雅柔可以用闲适的态度看待那些女人的存在,却恰好于无形中彻底收复了十三弟的心,而我的持偏偏只落下难堪;十三弟适时,步步为营,才能在雍正那里获得信任和依赖,同样是争斗的输家,胤禩的锋芒和抵还在不合时宜地显着,难免祸及命。假以时日,他们夫妻的富贵全从隐忍得来,而我们两人的劫难皆由尖锐而获。

"孩儿给额娘请安。"我怯怯地行礼,从小到大,除了皇上和郭罗玛法,我连我阿玛都不怕,可前这个女人毫无表情的脸却让我从心底生恐惧。

(五)

我无语,随后没有多久,他这句话就变成了讽刺。就有那么一个人,还是他肯定惹不起的人,用最恶毒的态度和字诋毁了良妃——"辛者库贱妇"。呵呵,良妃娘娘,你也会痛苦么?这就是你推崇的皇家男人的薄情?你输在开端,却还要胤禩争到最后,胤禩的确没有驻足,可是你跟我,究竟是谁害了他?

"胤禩,你为什么不能是我一个人的?"受够了那个香绮的颐指气使,我守在失魂落魄的他边自语。

"额娘说?又是你额娘说?你额娘还有哪一件事不?要收房,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地送来?偏偏先斩后奏的把戏?难提防谁下手害她不成?"我被心火烧得浑颤抖,声嘶力竭,"将心比心,我纵然任却几时有过那歹毒心?所谓小人心度君腹,但凡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忌惮别人,呃…"我下面的话被他扼在咙里,呼越来越困难,可是他原本温柔的笑早变成狰狞怒目,那神更让我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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