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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mdash;mdash(2/2)

"什么话?"

"嗨,左右不过几个月,就不放心得这样?"他缩在椅里,哈欠连天。

"话是这么说,可是伴君如伴虎,你是儿也不例外。你只一定记住我的话。你衣服衬里包香饼的那个袋,是我另拿绢了的,若是遇到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可以拆开看看。"

结果我正经话还没顾上说呢,他大手一挥,就把帐撂下了。

"这地方静,闲了过来坐坐,若是着人跟着,倒不得这份清静了。"毓琴勉笑着说,可那圈还是不住地红了又红。

我转回不看他:"既这样,那你跟我说什么,成心馋我呢?还是…"暗笑,"你这是先给我提个醒儿,这一去,回来时保不齐家里又要添人了?"

见他不解,我又说:"你的心思平日都是不瞒我的,今天我也有句话得劝你。这一回带了这么多皇去,遇到大事小情的决断,难说会想要考较你们。但是你记得我这两个字'不可'。不可莽撞、不可浮躁、不可争更不可好胜!凡事中留半句,脑中思三分。不你遇到什么样的契机,再想说的话再想的事,也都是不可,你明白吗?"

我白了他一:"天地良心,往年那是你不上心,哪回我不是这么拾掇的?再说,以往边都有人跟,这回就小福他们三个猴儿,自己还玩不过来呢,还顾得了你?"

我掏净帕给她:"行了,我也不是外人,嫂可是受什么委屈了?"不问还好,一问她那泪立刻断了线一般,半晌也说不句完整的话。我一边试探着安她,心里张又张,很害怕有什么蛛丝迹与巡有关,不过她只是哭,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晚上,负责这次随扈事宜的四贝勒差人来报信,说五天后发。我立时就开始忙活起来,翻箱倒柜堆得满炕都是东西,看夏天了,衣服可以少带,上挂的零碎倒是一件也不能少,还得预备着外用内服疗伤避暑的药。我转来转去,十三看得,直说:"往年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啊?"

第30节:异数(2)

我想了想,笑说:"这会就算了,等发那天再说吧。"

他大大地一个笑容,习惯地用手我的耳垂,走了。

"是啊,只有两个字——'不可'!"我看着他正

刚回到家就收到胤祥寄来的信,每大半个月他就会寄回家信,大信封之外再带一个小信封单给我。只是从来没有什么正经话,或图或诗,有一回竟还寄了张白纸。这回也不知是什么,我拆开一看,立时跌坐在椅上,上面只有两个字——"不甘!"

有一天我刚绕园东南角,就看见澄瑞亭里坐着个人,看形衣服熟得很,若是主旁边却一个人也没跟。我正纳闷呢,过去一看竟然是毓琴。"八嫂。"我叫她,她飞快地在脸上抹了两把,笑着扭过来。

不知他到底能听去多少,从他一走,我就像一只坐在井底的青蛙一样,忐忑地等待着随时从天而降的石。德妃那里虽然还时常去,偶尔碰到四福晋和十四福晋,不过这几年年龄大了,明显不如早些日那么络,就是十四福晋那样的活泼人,现在也是严肃内敛,很有一副为人母的样了。算上德妃,我们四个人凑在一起,说话态度方式竟然如一辙,也不免让人觉得没意思得很。从前请安过后我就呆在同顺斋,现在同顺斋已经空空如也,伤怀的气氛让我连门也不愿意接近。于是我有的时候会去御园坐坐,看池底的荷凝上滴闪闪发光。

"你怎么自己坐在这儿?边的人呢?"虽看她得厉害,心知她有意遮掩,就没细问。

"不是有话跟我说么?"见我呆呆的,胤祥低

"放心,你肯我还不乐意呢,嫁从夫,从夫听见没?"

们说说正事呢,皇们带的可是不少,虽没说明,也有不叫带家眷的意思。"

第六日晌午从发,所以咱们的十三贝勒胤祥一大早就收拾停当准备。我用手整着他的披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一去,这朝服不知还能穿到什么时候了。

"你啰嗦死了,再不想法让你安静,八成连过年的饽饽儿也得煮了带上。啊,你再掐我,我就把你捆起来!"

他听完,神渐渐邃起来,半晌才说:"你说的倒是没错…你今天是怎么了?别这么担心,我也不是一回随扈了。"

"那这说话大半年不就过去了?那把冬天的衣服也带上吧。还有手炉汤婆儿炭火盆,还…你吗?"

他急了:"这是什么话,说的我跟急鬼一样!"我拍手大笑:"行了行了,不就是让我给你准备准备么,这个放心,另外,我倒还有句话得告诉你。"

我在心里叹了气,说:"可有说去多少时日么?"他说:"不好说,得看到那是什么情形了,万一八月之前回不来,说不定还得驻在河呢。"

"可你这样我不上气儿来了…快起开,你想憋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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