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可有练？"

"没了。"

五月，天气开始起来，裕亲王一病打了皇帝的外之行，康熙心绪不佳，里便跟着到愁云惨雾，我却隐隐有些松心，因为康熙突然急召十三回京了。

产婆跌跌撞撞地跑来跪在我面前："回福晋的话，侧福晋怀的是双生，现在里面还有一个，胎位倒置，是个小阿哥。可是侧福晋已经昏厥过去，是不是叫太医去看看？"

就在他犹豫的空儿，外面太监一声通传："皇上驾到！"我们赶都迎了去，康熙满脸怒气，随手往我们这边一划："老十三留下，剩下的都去！"

我听了放下心来，不再言语，他看着我："就没有别的事了？"

听到这不禁叹了气，索家这一门重臣，终于要了断在这个没的孙上了。可是康熙为什么要把这件事给十三呢？索氏一族对太来讲上为亲下为臣，绝不是一般情，若是太因此迁怒十三，那这兄弟嫌隙岂不是他们的皇父一手造成？我突然有了想要仔细听听的冲动，于是佯装往后院去，在耳房外拐角刚好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虽然声音不大，还是听得比较清楚，只听十三说：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是我的预应验的一贯方式。没有等到十三回来，海蓝终于在七月初七这天临产了。我无法形容我那天的慌，所有之前想好的准备真正准备起来也是人仰翻。海蓝倔得很，整整两天一夜，她只是断续地闷哼，并没有叫得十分惨烈。我一直坐在产房外间，看着来去的丫产婆和太医，脑中一片空白，手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椅扶手。此时的我，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媳妇，却要作为一家之主被镇在这儿，忍受时间的煎熬。

"哦？你对老四就这么得稳瓶儿？"

我只得又回到殿，不一会，康熙的怒吼还是断续地传到耳朵里："…竟养着这样猪狗不如的才…他索额图的蹄都踩到朕的中门了…这样由他着去，朕好好的太就毁在他手里不成…你且带了人去问问他…"

"儿臣可保！想来这件事从始至终只索额图一人图谋不轨，欺上瞒下，若此人不除，将来一定牵及太，皇父只须置索额图一门，万万不可殃及无辜。"

就这样几天后，索额图一家杀的杀，关的关，四贝勒其间曾经过府一趟，满脸忧郁，一直跟十三在书房嘀嘀咕咕。十三每天仍是早晚归，越发连海蓝也顾不得了。我常常都想开劝他远离风狼尖，却疑惑于他对此事竟如此络，一个想法不觉萦绕心间…

我不解："什么？"

人算不如天算，在刚刚解决了这么大一件事后，康熙竟然还要巡外。十三回禀了海蓝的事，康熙也没有同意他留守，只是应允到时候一定叫他回来。浩浩的随驾队伍一大清门，我的心也跟着吊起来。

"儿臣一直在外，虽不十分清楚，但是以儿臣对四哥的了解，先的事他是决计不知的，若早就知晓，四哥断然不会欺瞒皇父。"

给我，一张上面是我整天画的那些满文字，另一张是他重新抄录的，在我手里，他拿过自己的行李给小福，门的时候回对我说："赶我回来的时候你可得有长，再写得这么鬼画符一样我就罚你抄御制文鉴！"说罢一脸鬼笑着走了。

每隔半个月左右，十三都会有一封家信传回府，一律都由海蓝查收，我虽没看过，也知大致内容就是一切安好，另叫海蓝保重云云。走的时候原本说三月万寿节即返，谁知康熙自己跑回来寿，却把他心的儿留在了山东大赈的现场。也许是张不安的关系，海蓝的情绪一日比一日焦躁，时常摔摔打打，飞狗。焦烂额之际，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十三赶回来。

"无辜？朕就是怕，无人不辜啊！你且去吧，调一支亲军先把那该死的才给朕绑了来再说！"

初九这天早上，"哇…"的一声，一个小女娃儿随即被抱产房，当产婆把那个的襁褓放到我怀里的时候，我几乎连心脏都僵起来。一群人围着这个新生命笑逐颜开，品论足，然而这轻松没有维持多久，屋里再次响起海蓝的声。

第一看见他竟然是在德妃那里，几月不见，两腮抠了下去，胡茬和上的青茬连成一片，显得疲惫之极。在殿，他第一句先问我海蓝怎样，我只说看这情形分娩该是在七月前后，一胎比较张，希望他能在家。他用手挠着，心里盘算了一下说："我既回来了，这会应该是没什么事了，等我回禀了皇父，到时候留在家里就是。"

"偶尔吧，只怕还是不了爷的。"我不好意思地说，他哧地一笑，又皱皱眉问："你怎么…"没说完就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