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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那就恨我吧(2)
在准备chu国的这段时间里,母亲不允许我住在外面,让我回到家里住,我知dao她是怕节外生枝。母亲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很qiang势,只要她觉得对的东西都会义无反顾。她说,难dao妈妈还会害你吗?
我只能乖乖地笑,像小学生一样听话。
赵寻知dao我要chu国的消息很是惊讶,我们约好去四喜馄饨见面,像以前一样,他把碗里不喜huan吃的香菜挑给我,我把过桥米线里的猪肝和rou片都挑给他。
店子里有一座很大的文财神像,大概有三米高,手托着元宝,搞得神神叨叨。与其说是小吃店,倒有点像个庙堂,记得以前夏珏每次来都调pi捣luan地上去拜拜,搞得我、赵寻还有若熏都觉得很丢人。
赵寻也呆呆的看着那座财神,好像也想到以前的时光,忍不住louchu点伤gan的表情。
是啊,那时候他多喜huan夏珏,他多傻啊,像个小老tou。我们还为了报复态度不端正的服务员把整罐的醋和辣椒都倒在残羹剩饭里,我们到底有多欠揍啊!
“阿萱,你到底恨不恨夏珏?”
我摇了摇tou,与其说恨,倒不如说她恨我。
“我只是觉得好可惜。”
我看着赵寻,不知dao他想说什么。他指着我yan睛上的墨镜,苦笑着:“你和若熏那么辛苦,可是最后你们还是没在一起。与其现在这样,还不如没有重遇过,或许对你们都好。我记得若熏以前跟我说过,他喜huan一个人,那就是唯一的一个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死心塌地,至死不渝,不可替代的一个人。”赵寻握jin我的手臂,微微施力,目光里都是隐忍“为什么这样的你们会分手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刚回来的时候日夜都想,想得受不了了只能没chu息的哭。
最后我终于想明白了,不是若熏不爱我,也不是我不爱他。
而是。
“因为这世界上,不止是辛月萱和顾若熏两个人。”
还有我的父母,若熏的母亲,舅妈,夏珏,何落凡,赵寻,蓝冰,李默然,杨帆,陆晓铭…所有在我们的生命中扮演过角se的人。人生就是在背负各zhong期待的目光行走于世的过程,而我要对他们负责,因为已经过了为所yu为的年纪。
赵寻的yan睛慢慢地渗chu泪水来,他说:“阿萱,那你会不会委屈?”
我笑了一下:“我也只是觉得很可惜。”
离开的那天长沙万里无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没有让任何人送机。
在我决定跟何落凡离开的时候,我就知dao这意味着什么。从此以后,这个男人无论好坏,都会扎gen在我的生命里,genshendi固,贪婪地汲取我的一生。
北爱尔兰的天空果真是我的心理咨询师说的那样,水洗一般,云朵白的发甜。
落凡的姐姐给我们安排好一切,我什么都不用zuo,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吃饭。我在国内学的是英语专业,所以在沟通起来也不是很困难,只是课业让我tingtou疼,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上学的缘故。
何落凡也应聘到了我所在的学校,不过学校比北京故gong还大,很少能碰上面。
学校里有不少中国留学生,有的还开着不错的车上学,打扮时髦的mei女或者ting会装门面的小伙子。不过大多数的学生需要自己打工赚学费,虽然辛苦,但是工作也有工作的乐趣。我去了没半个月就结识了一个山西姑娘,小名叫gungun。不是熊猫那个“gungun”是天雷“gungun”
她叫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她的父亲不同意她chu国,觉得不放心。她自力更生办理好了一切,她老爹气得要命,指着她的鼻子骂:“gun!gun!”我听了笑得不行。gungun穿的ting低调,偶尔脚上还会穿chu一双什么ting吓人的名牌,她无奈的说:“我老爹给买的,他是挖煤的,暴发hu一个没品位啊。”
山西姑娘很自力更生,在餐馆zuo女招待,她邀请我去过一次那家女招待的工作服可真漂亮——白se的荷叶边窄袖衬衫,腰下系着墨绿se及脚踝长围裙。西方帅哥大多金发碧yan,微笑起来迷死个人。
山西姑娘的男朋友是个一脸mei人痣的本地小伙儿,漂亮的金se小卷mao,还会用蹩脚的北京话喊我:“甭走啊,您哪!”我第一次听差点笑趴下,山西姑娘ting得意地摸摸他的卷mao像在夸赞一条黄金猎犬。
就这样我jiao了一些朋友,山西姑娘gungun,北爱尔兰少年杰森,还有对东方mei人很好奇的坦桑尼亚小男生。嗯,他的名字太长,我们都叫他小坦。
我们约好周末去牧场骑ma,是gungun的提议,执行者是杰森,小坦非要见识一下我的男朋友,一副随时要准备横刀夺爱的模样。我ting无奈的笑着说:“那不行,我好不容易chu一次轨。”小坦和杰森当然听不懂,只有gungun在那里猥亵地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