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惊讶他会这么问，连忙回答“嗯，他对我真的很好。”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因为，我想要的温柔，你已经给了我了。”

这么大手笔，我羡慕得不行，拍脯说：“少爷，等你开了，我给你去服务生。”

若薰走到门前突然拉住我说：“帮我看看发了没有，对了，还有衣服哪里皱了。”

如果没有音乐的声音，车内疚太沉默了。那天我们把脸撕破得太厉害，合起来有难度。而且他说，他我。我想着，他或许只是刚刚上我，并没有很我。所以放弃也很容易。

我黑线，多不就是穿个开到大的旗袍？

…

等回到家看了半晌电视才回神过来，凭什么孝敬他啊，他又不是我爹！

他用力不轻，我疼得龇牙咧嘴。

这绝对是个值得庆祝的好事，恰好蓝冰的创意餐馆也火速开张。开业那天据说班上还留在北京的同学全都去白吃白喝了。我和若薰第二天去，新店新气象，生意也格外火爆。

“你看起来比以前…可了。是他让你变得这么笑，这么生动的吗？”

“我不知，大概现在觉得幸福了吧。”

我诚惶诚恐，连忙：“嗯，我孝敬你，我一定孝敬你。”

他穿着米的棉T恤，浅蓝的仔，清俊素雅，那叫一个貌动人。

他立即凶地骂人：“那还用说，我白养你那么久啊！你还没孝敬我呢！”

何落凡顿了顿，在光下眯着狭长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样：“你的伤好了吗？”

我沮丧地说：“你是不是遗憾你的圈送不去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间，我跟若薰已经在一起三个月。这三个月里面我们无比甜，似乎一下就填补了过去四年的空缺。

何落凡突然咬牙，声音也几度：“幸月萱，你当我是笨吗？还是你现在想在我面前脱裙！你这个笨事能不能长脑！你不知我都…”他用力掐住我的脸“都想掐死你算了，省得费心！”

那天闹得太难看了，我对何落凡简直有迁怒的味。说起来那时他生气也是因为担心我，如果我跟他好好说的话，他就不会伤心到见都不想见我。

后来我才知蓝冰要开那女仆餐厅。服务员都要漂亮可，穿着日本动漫里的女仆装，还要对来的客人九十度鞠躬说，迎回家，我的主人。我突然想起李默然曾经穿着她在淘宝上买的女仆装在宿舍里滴滴地喊“蓝冰SAMA，亚蝶亚蝶”（日语：蓝冰大人，不要这样！）

何落凡没有说话，像在沉思什么。

“好了。”我直板，像被审问的小学生“你看，一儿伤都没有。”

“顾若薰对你很好吧？”

“我完了，来帮默然收拾东西呢。”蓝冰旁边不远我站着的地方“对了，你家小萱也来了。”

这世界上如果还有我不忍心刺伤的人，那么其中一个就有何落凡。他对我的好，并不是大雨倾盆，就像红墨散在清中，一地侵染，等我发觉，他已经是我忍不住要重视的朋友。

李默然准备考公务员，嫌她爸妈唠叨，于是搬到蓝冰哪里蹭房住。蓝冰找了一圈工作都不满意，脆拉她老爹投资开创意餐厅。她老爹无条件支持，无限期贷款给她。过些日蓝冰的爹地和妈咪就要从国外回来给女儿参谋。

我只好走过来，想起他眉目凶狠地让我，又有怕他扭就走。

下车时，我突然问他：“落凡，你还愿意跟我朋友吧？”

何落凡又被我起得半死，李默然请我们去学校外面的小饭店吃饭，也邀请了何落凡。席间蓝冰一一个你家“小萱”完全就不承认若薰的存在。我也只能不提，低扒饭，听他们聊工作的事情。

何落凡挑着眉，上下打量我一番，神很轻浮：“好啊，如果阿萱去服务生，我一定去捧场。”

果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吃完饭何落凡开车先将蓝冰和李默然送回家，然后又送我。

何落凡不小心闯了一个红灯，平静地问：“以前的时候你都不幸福吗？”

蓝冰中的啤酒立刻来，李默然拍着桌大笑：“好主意呀，好主意，我好像看阿萱服务生的样。”

现在再叫他老师就有难看了，我想了想喊：“落凡。”